“娘娘现时虽说养尊处优,但面对的事qíng毕竟多了很多。虽然殿下盛宠娘娘,但享多少福,便担多少烦恼。”蓝月说着坐在云姬对面道:“蓝月斗胆给娘娘诊一诊脉象可好?”
“也好。”云姬说着将手伸出来,蓝月按上云姬脉门,诊一会子道:“奴婢看来,也无甚大碍。只用几丸药就可以,不过今日没带在身上,明日再给娘娘送来。”
“好。”
“今日过来,是正好给淑妃娘娘做了这个安神香,便也带些给娘娘。”蓝月说着,将捧来的一个小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根小拇指粗细大小的香。
“这香原本就是用来养心安神的,倒是对症娘娘现下的症状。”蓝月拿起一支递给云姬:“给娘娘做的这些,奴婢特地去掉了那些活血的香料,添了些安经养胎的。”
云姬放在鼻子下面嗅嗅,只觉得一股温和的香味钻进鼻子,感觉果然是能让人放松的味道,微微一笑道:“真是劳烦你cao心了,若不是你记挂,我怎能跟淑妃娘娘用同一种熏香。”
“娘娘说哪儿的话,奴婢不知道沾了娘娘多少光,这也是应该的。”
入夜,yīn沉的天空终于开始飘雪花。云姬一天不适,晚饭的时候开始闹口,看见什么都想吐。
凤舞让小厨房给熬了些参粥,云姬也只吃下去半碗,便让凤舞燃起蓝月给的安神香,早早歇了。
外面的风似乎越来越大,云姬躺在chuáng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那安神香的香味独特地钻进鼻子,脑海依然混乱,身体却放松下来。
突然,朦胧中一个声音低低的在耳边道:“娘娘,对不住了。若要保你xing命,奴婢只能出此下策。”
云姬一惊,想要动弹,却发现浑身仿佛被抽了筋,软绵绵的。
一双手臂将自己抱起来,身子仿佛腾云一般,云姬渐渐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云姬:哎?为何文题变成《盛宠娇妃》?
司马明昊:因为爱妃如此娇媚,本王自然要盛宠。不错,这题目甚得本王心意。赏作者huáng金千两!
……某作者菌流着口水,发出变态的笑声……
☆、绑架
不知过了多久,云姬意识慢慢回转,她想起身,却觉得身体仿佛放在箩筐之上,晃来晃去。
云姬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竟然不是熟悉的绯色落账,而是一辆马车厚实的乌布棚顶。
“啊!”云姬猛地坐起来,一个女子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女子的声音很冷,但却十分熟悉。
她转过头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云姬:“若想活命,便老实呆着,我能让你活着从宫里出来,也能让你马上死在这里。”
“蓝……蓝月!”云姬大吃一惊。
此时的蓝月,一身青色布衣,头发利落地挽成一个高髻在头顶,别一支竹簪,平日里一贯的妩媚娇嗲dàng然无存,反而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杀气。
“是你?”云姬恍然:“那日在永巷胡同里的,跟全嬷嬷和贾维密会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蓝月冷冷一笑:“现在才察觉到么?哼!冰雪聪明的云嫡妃,你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云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那日齐建业遇刺,难道也是你……”
“不,齐建业不是我杀的。”蓝月面色一沉:“那晚我的目标是司马明昊,可谁知道却被他利用杀了齐建业,还刺伤了我。哼!让我抓住那个潜伏的细作,定将他千刀万剐!”
云姬浑身仿佛被浇了一瓢冰水,从头冷到脚。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惯会谄媚的蓝月,竟然是宫中逆党的首领!而且自己,竟然还一次又一次帮了她。
云姬思虑翻涌,郁闷之极,只觉得懊悔自愧。突然胸口一甜,“哇”地吐上一口血来。
蓝月皱皱眉头,慌忙上前扼住云姬的脉门,云姬咬牙挣脱,厉声道:“别碰我!”
“你不怕死么?”蓝月挑着细长的眼睛看着云姬:“你身怀有孕,又气血攻心,若我不管你,你或许活不过明天。”
“那就让我死好了!”云姬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咬牙道:“我死也不用你这个废帝的走狗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