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和魔族同流,观日月对此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她只是觉得临渊帮着外人坑问素和穹光这事qínggān的未免太不地道。
好歹不管是问素还是穹光都曾经听过你的课你们之间还是有点师生之qíng的……穹光和问素尊重这份qíng谊,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以及,到了这时候还坚持拦在这里,观日月只能说临渊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不然他gān不出来这种蠢事。
既然还敢挑衅——观日月觉得临渊在归本溯源的时候大概抛弃的不仅是身为仙人的力量属xing,连带着把脑子也一起丢了。
观日月刚从衣袖里抖出来的九华直接就往他那边抽了过去。
临渊躲得快,没把命留下,只被剁了条手臂。这对于医修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大伤,断掉的手接不上去也没关系,一个呼吸他就能够让那条手臂再长出来。
只要他先把观日月附在他伤口上的剑气先抹了。
显然他并做不到这点,要是真改个属xing本事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增长,魔道也不至于一直势弱被仙道打压的只能苟延残喘了。
黑衣魔族顶着独臂造型,目光森然的看着那执剑女仙。他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医修的攻击力简直惨不忍睹,他的全力一击对于观日月来说也就是挥挥衣袖的程度,而反过来,观日月随手一剑他挨严实了都是当场丢命——运气好点也得重伤。
他倒是想要不要脸一点发挥地形优势拿被困在一旁的问素来威胁观日月,左右魔族原本就是不折手段厚颜无耻无有道德的代名词,做这种事qíng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但方才的一个换位,观日月已经将他们从问素附近bī开了。
问素倒是没有被自家师尊从该那虹光里头提溜出来,但也已经不可能被他们所威胁了。碧裙金簪的女仙眼带恨意,但也还没有被这激烈的qíng绪给冲昏头脑,很识时务的窝在一边,哪怕无法做到远离战场也尽量的呆在了角落里,最大程度的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而观日月……白裙女仙弯腰摸了摸问素身边那倚着剑看起来十分虚弱的紫衣剑客的脸颊,两张相似到了一定程度的脸挨在一起,事实简直就是摆在眼前。
“老朽常宇。早闻问素仙子长于青莲剑歌之艺……”一名huáng衣魔族说道,他像是三人之中的领头者,具体表现在在他开口的时候,原本想要动手的临渊立刻就安分了下来。
他的嗓音沙哑——这并非是褒义,而是写实——听起来就像是狂风chuī过被撕开的纸张,又诡异又难听,属于一听就能够让人皱眉的那种难听。他注视着观日月,像是气力不济的凡间老人一样,缓慢的说完了后半句话。“但现在看来,当世第一的青莲剑歌,还是在您手中。”
观日月没说话。
“您的出现出乎我们的意料。”常宇继续说道。“我等也未曾想到,您居然还在您的弟子身边放了一个自己的化身。”
若非如此,他们的计划几乎就成功了。
红渠提供的计划十分可行。常宇想,已经死了一个忘机上仙,只要再加一个问素——最钟爱的挚友再加上心爱的小弟子,唯有的几个重要之人接连离去,还是以同样的方式,他就不信观日月还能够继续的无动于衷下去!
只要观日月无法继续的保持平稳的心绪,只要她的qíng绪有了起伏,哪怕并不那么的大,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哪怕是东华出手,也是无力回天!!!
“在大荒截杀吾的弟子……”观日月的目光在临渊的身上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然后继续说道,“汝等的胆子也十分的出乎吾的预料。”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冷笑的讥嘲,但神色却是不见波澜起伏。这种对比太过于鲜明,叫人完全无法忽视这异常。
旁观的问素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古怪。
“既然您来了,我等自然无法继续对问素仙子做什么了。”常宇道,“但却是不知,您的另一个弟子,如今如何了呢?”
常宇卖相太差,光是声音就很难让人升起什么好感。除此之外,他的目光也是寒凉的,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被粘腻的蛇攀爬着一样。哪怕他再如何竭力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善意,但所能够给予他人的印象也永远都是浓郁的恶意罢了。
就像是现在这样,客观的来说观日月当然知道对方的确是很诚恳的在赞美自己和问素的师徒qíng深,但常宇这话怎么都像是在说她偏心、偏心的还是个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