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话里的它是谁十分明显,正在与他对话的玄衫道人眉眼不动,神色波澜不惊。“东华。”他说,“你认为,你的阻止真的会有用吗?”
“这不重要。”东华道,“西华会有自己的判断,我只是在做一些我能够做的事qíng而已。”
那道人问:“你……就只想要西华?”
东华:“您这是何意?”
“明长歌。”玄衫道人缓缓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你难道不想要让她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留言。
这章的重点大概是……我终于把观日月不对的原因写出来了!
最后,为什么神·韵这种词也会被和谐!!!
☆、一片冰心向大荒
明长歌。
这对于东华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十分遥远的名字了。被玄衫道人提起的时候他还是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紫衣帝君思索片刻之后,道:“不必。事qíng演变如此,也不需要qiáng行将她唤醒。”
东华是真的觉得不需要。
诚然,明长歌对他来说的确能够算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但真要说将她唤醒……东华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下这个决定。
除了明长歌自己,没有人能够替代她做决定——不,也许观日月可以。
但也看要观日月现在是个什么qíng况。
被天地意志困扰着的、被旧伤魔气纠缠着的观日月……说的直白一点,东华现在真的挺担心观日月是否还清醒。
放在一千两百年之前的时候,哪怕观日月同样被这些问题所困扰着,东华也不会有这种担忧,因为他深知那时候的观日月绝对不会受到这些外物的影响。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观日月,心境已经不像是从前一样的毫无破绽了。
该说陶然的死讯来的实在是太及时,原本就因为修为的jīng进而心有疑惑自心有波澜不复平稳的观日月直接被这消息弄得心神动摇——接下来的事qíng就发展的十分的顺理成章了。心境被破,心神动摇之际那些积累多时还未被完全镇压下去的杂念自然便会趁虚而入。
更加麻烦的是,心境的修复从来都要比破坏来的困难太多。观日月因为陶然的死而从原本超然的境界之中跌落,然即便是她如今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事实,产生了破绽的心境也无法恢复。
现今的观日月虽说依旧保持着代天观众生的心境,但却是再无法像是以往一般客观的对待天道的倾诉,在天与人之间保持着应有的平衡。
她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这片天地的影响,立场开始发生微妙的改变。
让现在的观日月来做这种决定,实在太不明智。
“你不放心她——东华吾儿,你竟然也有这种时候?”玄衫道人手中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分明应该是讶异的语气,却生生被他说的平静无波。
东华对此也不奇怪,他早就适应了这种qíng。他的手中执着白子,一边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下,一边在想着应该怎么回答。“我自然信任西华。”他说,“但相信和放心是两回事。”
“你这些担忧其实毫无用处。”道人说,“便是再如何的阻拦,你也不会成功。”
东华:“总是要试试的。”嘴上这么说,但手下白子落着的错误位子,却证明了他看起来其实并不像是表面上这样平静无波。
道人将那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一子定了这局棋的胜负。然后他抬眼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片刻之后,道:“那就去做吧。”他鼓励道,“正如你所言——尝试总是必要的。”
若真的一味的依从天命而行……那么他们修炼的意义又何在呢?就算是最为顺应天道而行的观日月,如今也已经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啊。
“我偶尔会想,我在当年会什么会想到要学观天机呢?我的师尊最擅长的是阵法和符咒,师尊的好友长于剑法,我的师妹跟着师尊学习道法……但我就是走上了这条路。”观日月道:我在这条路上一日千里,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看着那些知晓的事qíng一件件的上演。”
“就像是当年,我分明知晓域外天魔入侵之事,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告知师尊。”
清净:“好友你……”她迟疑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你后来不是说出来了吗?正是因为你的提醒,我们才能够提前做好准备呀。若是没有你的提示的话,天澜大世界说不准就要被那些天魔毁掉了,又怎么能够延续到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