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们欢呼声之中,他们缓慢进城,在他们前面的是鲜花与美酒,是属于胜者的最大恩赐。
前面,终于还是来了,周围再喧嚣也入不了铭生的心,他知道越来越近,他能感受的到的痛苦越来越近!
☆、噩梦的降临
离的越发的近,清雨的心跳的越发厉害,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虽说这一路上她一直不能定心,但像此刻这般还是未曾有过,她将马车的窗帘掀开,密密麻麻的人让她有些发怵。
军队进入城中,南宫博早已经率领各位大臣迎接他的太子的归来,他清楚这场胜利来的不易,前方的战报从未间断过,他的心其实也随战争一般不断波动,南宫勤毕竟是他的儿子,虽说他忽视过他,但血浓于水终究是抵挡不过。南宫博知道南宫勤中箭的消息时,需要脸上没有太多的起伏,可心里的担忧只有他自己明白,可惜南宫勤恨他,他是知道的,他也未曾想到当年南宫勤母后的事让南宫勤记恨如此之深。
百姓们让出一条道来,让南宫勤与铭生他们好通过上前,殊不知这条道在不久之前还曾是血迹斑斑,上官言的部下的血早已经gān了,流尽不见!
带着骄傲,南宫勤勒住缰绳,慢慢地骑到金銮殿下,下马,整装,上殿,他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给他的父亲看,如今他做到了,他活生生地站在了南宫博的面前,带着胜利与骄傲,他能与他的父亲抗衡,他不再是个一事无成的懦弱太子!
不同于南宫勤,铭生的心qíng此刻是很复杂的,他已经知晓上官言的事qíng,更清楚南宫博已经知道了利国的事qíng,他此刻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路可退,唯有硬着头皮往前,所幸,南宫博还没有知晓他真正的身份,他还有回转的余地。
"父王,儿臣凯旋归来,不负所望!"南宫勤话语中略显得意。
南宫博看着南宫勤,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脸,之前有大臣们的激动早已经dàng然无存,"伤好些了吗?"
"没有大碍了……"南宫勤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
"没有大碍那便回去歇息吧,其他的事qíng往后再议!"南宫博的语气没有一丝温柔,就连他所想的关心却也是冷冰冰的。
他不是不能温柔,只是对他的儿子,他有他的方式,因为他明白,此刻的温柔只会让他变得心软与牵绊,一旦做事变得优柔寡断,他所想的终究走向末路,或许这也是他这些年对南宫勤最为担心的地方,那件事后,他渐渐开始明白南宫勤,明白他的儿子!
南宫勤突然怔住,他未曾想到南宫博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顿时他所有的骄傲与满足感烟消云散,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会如此不在意,即使他已经立下了不世之功勋,可这在他父亲的眼里都不值一提吗?
他不过是想得到他父亲的认同,他不过是想证明给他父亲看,他越是恨他,却越是要让他承认自己,他是他的父王,可一切都是徒劳!
真的都是徒劳吗?
南宫勤内心的激动喜悦骄傲全部变为沮丧失落,他慢慢走出金銮殿,铭生与周平在他后面陪着他,一行的亲信士兵都为南宫勤感到不平,如此大功,陛下竟然没有任何奖赏,只是单纯的问了一下伤势便要他退下,这实在是不公平!
铭生默默地跟在南宫勤的后面,他分得很是清楚,所谓当局者迷,南宫勤不能明白的,他作为旁观者看的很是清楚,南宫博既然是关心他的伤势就已经明显是承认了自己的儿子,试问一个从来都没有表露关心的人突然给予关心,要么是别有目的要么就是真的关心。
作为一个父亲,能有何目的,除了真正的关心没有其他可言,只是此刻的铭生也懒得去点破,他此刻所关心的根本就不是南宫勤他们父子问题,甚至这场战争的胜利能给他带来何种好处,他所在意的是利国,是清雨!
"殿下,在下先行告退!"铭生顿了顿,还是向南宫勤作揖告退。
南宫勤因为南宫博变得很是沮丧,又不愿意伤害了士兵们的热qíng,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太平与胜利应该获得所谓的褒奖,南宫博现在没有给,那他也不能凉了将士们的心,他已经想好了,在王城外,为士兵们办一场庆功宴,此刻铭生却突然要告退,让他有些尴尬或者说有些措手不及,"先生,此刻离去?"
"殿下,在下近日颠簸着实有些疲倦,望殿下恩准在下回去休整!"铭生再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