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勤去死牢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周平很是担心铭生跟清雨的qíng况,一心想跟着去看看,但是没有南宫勤的命令是不能随意离开军营的,而且一旁的南宫铃一直在缠着他,让他根本无可奈何,南宫铃注定是他的冤家,一时也不让他安宁。
清雨的嗓子已经沙哑,哑到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痴痴地跪在地上,眼泪已经哭gān,铭生陪着她,心中的疼痛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能做些什么?他恨不得立刻就带她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可是他们在这,现实的残酷,梦想的美好,让他疼痛的厉害,而她还是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妃子!
"雨儿!"南宫勤勒住缰绳,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冲向清雨。
"殿下……"
南宫勤没有理会马奴,半跪在地上,拉住清雨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清雨目光呆呆地,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她的眼泪流gān了,她的亲人是他父亲一步步bī死的,此刻他有何面目见自己?清雨傻傻地看着南宫勤,"南宫勤,你跟你父亲一个样子,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南宫勤怔怔地看着清雨,清雨的手没有挣脱他的手,他以为她已经原谅他了,可是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qíng了,他慢慢放开清雨的手,从地上慢慢起来。
"里面现在怎么样了?"南宫勤的话有些微冷,问着马奴。
马奴毕恭毕敬地回禀道,"殿下,上官言已经没了气息!"声音故意说的很大,音调拉得长长的,就是微了给清雨听,给铭生听。
"方先生,随我进去看看!马奴,互送太子妃回去!"南宫勤心中也是痛苦的,原本让清雨见上官言已经违背了南宫博,此刻上官言还出了事qíng,他所要承受的是与自己的父亲为敌,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为了一个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这一切都值得吗?
南宫勤自嘲地看着地上的清雨,心却疼的厉害……
"殿……殿下……"铭生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办法,清雨还在地上,他根本放不下心来,可他能做些什么?
"怎么,方先生有什么不方便?"南宫勤挑了一下眉,停下脚步。
"没,殿下,只是死者已逝……"
"方生!"南宫勤突然冷酷起来,"上官言与你有何gān系,他是我的岳父,我都能正面以对,你在纠结犹豫什么?"
"殿下……"铭生不再说什么,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事qíng,"诺!"
马奴在一旁得意地笑,他把方生与上官言相识相熟的事qíng告诉了南宫勤,所以这次南宫勤真正不是因为铭生周平与清雨想熟,才让铭生过来解决问题,才一定要铭生去陪清雨进去,他就是想要验证些什么,来证明他的猜测。
铭生知道他接下来走的每步棋都将惊险,面临杀机,因为他不是清雨!
☆、烟火的灰烬
再美的烟火终有落幕的时候,剩下的就会是最为丑陋而凄凉的灰烬,随风而逝。
月还是那样的冷,冷的刺骨,让人不由地战栗起来。而南宫勤的话便透着冷冷的寒,铭生与上官言的事,与清雨的关系让他不能平静,不能再如当初一般地信任铭生,甚至当他想到,铭生竟能一下子看穿他的心思,心中更是后怕,在马奴的旁敲侧击与挑拨离间之下,不知不觉已经对铭生产生隔阂,甚至是不可逾越的沟壑。
"方先生是否不舒服?"虽然是问句,虽然qiáng装是关切,却丝毫没有语调的变化,波澜不惊大概就是这样。
铭生瞅了一眼南宫勤,冷若冰霜,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惊慌,莫非南宫勤已经知晓了一切,如若真是如此,他们都逃脱不了,但转念一想,南宫勤没可能知道的,最多也就捕风捉影知道一点苗头,想了想也就安定下来。此刻他就是要试探自己,想是背后有人在耍手段,如若真的退后便就真的中了那人的下怀了。
想到这,铭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弯下腰,"回禀殿下,在下无碍,愿随殿下前往。"
"很好!"南宫勤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清雨,"地上凉,莫让娘娘受凉了,马奴还不快去!"说完就让铭生在他前面带路,去死牢看看上官言的qíng况。
"是,殿下!"马奴赶忙去扶清雨,奈何清雨却丝毫没有要挪动的意思,而马奴又不敢qiáng行拽起清雨,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清雨,嘴上虽然不停地请求清雨赶紧请来,心中却恨不得她就死在这地上,再也不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