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他一大早便出去了,估计是跑出去喝酒去了!”娅音哼哼鼻子,眼瞅到桌上老朽刚装好的信筒,“这是何物?”
“将这封信传出去,不久我们便要离开这王城了!”老朽咬咬牙,坚定地说。
“此话当真?”娅音有些诧异,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但老朽一直缄默,现在却突然说要离开,让人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管潭的消息来了!”老朽皱了一下眉头。
娅音听出了老朽话语中的凝顿,“消息来了,是好是坏?”
“管潭将侍卫分布图传了过来。”老朽摸了摸胡子,“王城的禁军也已经撤回宫内了!”
“那这些都是好事啊!”娅音有些兴奋道。
“他的yīn险,你该比谁都知道!”老朽看了一眼娅音,似乎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娅音沉默着,是的,南宫博的yīn险她最是清楚,当初和此刻是多么相似。
“那怎么办?”娅音的话有些颤抖,仿佛又将重现那时的事。
老朽看了看桌上的书帛,“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试!”
“倘若有诈怎么办?”娅音担忧道。
“所以,现在就看这封信了!”老朽指了指信筒,“只要这封信筒能安全传出去,那即使是有陷阱,我们也能突围!”
老朽拿起桌上的信筒将它jiāo与娅音,“让魏平务必送到临城!”
娅音此刻觉得手中的信筒有千斤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那段回忆带给她的痛苦至今想来都会瑟瑟发抖,痛苦难当。
“娅音,去将生儿叫来,我有话跟他讲。”老朽坐到椅子上。
“好的。”娅音讲信筒收好,轻轻关上老朽的门便去找铭生了,她知道他在哪,刚刚她经过清雨的房间,听到他们在谈话。
铭生轻轻敲了敲老朽的房门。
“进来。”苍桑却又带有雄浑之感。
铭生怔了怔,慢慢推开门,便看见老朽坐在椅子上等他,没有任何表qíng。铭生知道,老朽此刻找自己过来,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叔父。”铭生有些怯懦,轻轻地叫了老朽一声。
“坐吧!”老朽指了一下桌子旁的一张檀木椅。
“叔父,有什么事吗?”铭生看着依旧冷冷的老朽,心下多了一丝紧张。
老朽将管潭的书帛递给铭生,“你看看!”
铭生将书帛仔细看了一遍,心中一惊,“叔父,这是?”
“这是管潭的消息,你该知道我此刻找你来是何事了吧?”
铭生轻轻道,“知道了。”
“只是叔父,这很有问题,禁军全部撤回,很明显是个套啊!”
“即使是套,我们也要去钻!”老朽的话多了一丝压迫之感,“我已经让魏平安排下去了,与临城里应外合,突出王城!”
“叔父,这太冒险了!”铭生知道这样会忤逆老朽,但是他不得不说。
“我意已决,必须执行!”老朽没有一丝与铭生商量的语气,尽管他知道,铭生才是太子。
“叔父!这万万不可啊!”铭生无奈,虽然他是太子,但在老朽面前,他就是个孩子。
老朽背对过身子,不再理会铭生,有些事注定要做,有些使命注定要执行,老朽想的很清楚,他唯有这样,铭生才会永远记住他是东方铭生,是利国的太子,而不是一个只为儿女qíng长的平凡人,也只有这样,他们利国才有将来,即使有天他死去了,他也有脸去见他的老友。
铭生告退,却丝毫没有发现早已两行清泪的老朽……
告别南宫铃,周平坐马车回方府,一天的陪伴真的快累死他了,不过还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再累也是值得的,虽然南宫铃真的很缠人。回来,见到满脸愁容的铭生跟清雨,周平就知道出事qíng了,脱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将手放到炭炉边烘了烘,问道,“怎么了?”
“阿平,这两日,我们恐怕就要离开王城!”铭生满脸愁容。
“什么?”周平显然没有料到,他还没有任何准备,这两天,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快了,他怎么跟南宫铃说,他怎么带她走,如果说了,又该怎么办?老朽是肯定不会让他去说的,这等于是将他们的身份bào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