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生倒是极不qíng愿看着南宫勤,倒不是说愧疚,说到底,他对他又有何愧疚?他们本就是敌人,从未变过,对敌人愧疚,岂不是很可笑?只是,铭生,终究不愿面对他。
“huáng口小儿,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老朽冷呛一声,倒是让南宫勤说不出话来,生生噎在那里,脸色异常难看。
南宫博显然很是得意,“老朽,你没想到,本王已经知晓了一切?”
南宫博挥了挥袖子,手下的人得令,退下。“老朽,你以为你做的很是完美,却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管潭!”
老朽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他……”老朽已然明白,管潭传回来的消息过于蹊跷,显然有些故意的成分,只是他没有选择,即使他所给的是陷阱,他也要去跳。
手下的人将管潭押了过来,见他不跪,狠狠地将他踹到在地,“贱胚子!”并朝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南宫博yīn冷地笑道,“管潭管潭,你可知道本王是有多信任你,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隐藏地可真是深啊!”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管潭恶狠狠地瞅了一眼南宫博,又大喊道,“老朽,是管潭无能,管潭对不住你啊!”
老朽微微颤抖着他苍老的脸,无言,他明白,管潭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力量,要怪就怪上苍吧,一切都由命定。
“管潭,你为何要背叛本王?本王何时亏待于你,这些年,你俨然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唯一可以放心以待的人,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吗!!”南宫博的语气从开始的微微无奈,略带祈求与不甘迅速转变为冷酷yīn毒。
“我是利国人……”管潭笑了,很是惨淡,这是他生来的命!
“利国,利国!”南宫博呵呵冷笑,“先是川国,后是江国,现在是利国,一群乱臣贼子,一直在觊觎本王的江山,你以为你们能成功?你以为你们能将本王擒拿,赶下这个宝座?你们不能,今日本王就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南宫博的声音铿锵有力。
“老朽,你的人失败了!你们的复国计划失败,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日,此刻,本王要用这贼子的血来祭奠你们的失败!”说完,南宫博哈哈大笑,拔过剑,手起,一身闷叫,鲜血瞬间从管潭嘴里喷了出来。
管潭咳嗽两声,血顺着他的喉管喷涌出来,只听到大叫,“来世做牛做马,给殿下赎罪……”然后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慢慢失去了意识,喘息声也越来越弱,可那双眼却死死盯着南宫博不放……
☆、不屈的意志
虽说已经没有了那最为寒冷的风,可天依旧让人觉得战栗,不禁让人觉得哆嗦,手脚越发的冰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渐渐散发开来,不禁让人反胃。
南宫博没有一丝表qíng,一如往常,即使眼前这个死去的人是他信任了多年的密探,他也没有任何感觉,冷冷地看着管潭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嘴角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让人胆寒。他本就是个冷血动物,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人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管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再也没有任何气息。南宫博转过头,咧开嘴对着老朽笑道,“老朽,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有不甘?”
老朽没有理会南宫博戏谑地笑讽,他在等待,等待临城的消息,等待魏平的突围,他不能乱了阵脚,尤其在当下的qíng况,他更该比所有人都冷静,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连他都崩溃了,那么那些小辈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
老朽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中默念,“管潭,希望你的死不会白费,也许,老夫,不久就会来陪你了!”
“来人!将这一群乱党通通缉拿!”南宫博一声令下,士兵们向铭生他们冲来。
老朽看着冲来的太国士兵,不禁仰头长叹,“难道真的没有活路了吗?”不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看来,魏平还是来迟了……
“给我冲!”一声长啸,只见一身穿茶色战甲,手握□□的男子带领士兵冲了进来,此人正是魏平。
老朽睁开眼睛,不禁老泪纵横,天佑利国,终于赶上了,他们利国不会亡,一定不会!
听到是魏平的声音,娅音不禁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外面的一切她都听的清清楚楚,她原以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丈夫,伤心yù绝,此刻魏平的出现无异于救命良药。她已然忘了魏平的嘱咐,千万不能出马车,一旦让南宫博知晓她尚在人世,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此刻的她又如何顾得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