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走!”说着魏平带着余下的人将铭生他们掩护好,“殿下,这是老朽早已经计划好的!”“阿平,快带他们离开!”
魏平大叫一声在旁发愣的周平,周平赶忙驾着马车带着清雨娅音她们准备向外冲去……
“不,我要回去救叔父!”铭生此刻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撕心裂肺,才明白战争的痛苦,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便再也不是无关痛痒。
“不要胡闹,赶紧走,时间来不及了,你难道要让你所有的臣民陪葬吗?你难道要让老朽失望,让他的牺牲毫无意义吗?”魏平的话让铭生彻底醒悟,他只有好好活着才是对老朽最大的孝顺!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比血债,他定会让太国血偿!
刀光剑影,手起刀落,血流成河,老朽老朽他们硬是用自己的血ròu之躯筑起一道防线,让铭生他们得以逃脱。花白的胡子早已经被血染红,不是悲哀,不是痛苦,微笑着离开,他是欣慰的,他知道他的牺牲是值得的。
“厚葬老朽!”南宫博看着眼前虽死却满怀笑容的老朽,他们是故人,可是他们却也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乱世有乱世的定律,谁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宿命。
“可恶!”南宫勤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老朽,“都是这个老东西,才让那群乱臣逃走!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南宫勤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无法理解他的父亲心中满是恨,却要厚葬他。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南宫博顿了顿,“对于可敬的对手,要给予最崇高的尊敬!”
“既然已经知道你还活着,你就别想再逃出本王的手心!”南宫博握紧拳头,“继续去追!”
铭生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向临城赶去,如今的临城说是他们的也不为过,老朽之前说过,临城的士兵几乎已经全是利国的人,而且利国易于防守,是个绝佳城池,此刻也是他们喘息的最好地方。
终于赶到了临城,守城的是魏平的部下,见太子殿下一群人赶来,赶紧下来开城门。
铭生勒住缰绳,只觉得胸口好痛,一口血一下子喷了出来,顿时两眼漆黑,摔下马去。
临城的百姓大多是利国旧民,他们早已经知晓他们的太子复国,自然斗志昂扬,整个临城更是戒备森严,以防南宫博的袭击。
铭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面前是清雨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憔悴了许多。
“雨儿,叔父呢?叔父呢?!”铭生qiáng撑着身子,声音很是沙哑,颤抖着问清雨,“雨儿,告诉我,告诉我叔父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
“生哥……”清雨一下子扑进铭生的怀中,“叔父,他给了你全部……”眼泪早已经决堤。
铭生不愿意相信,“这不是真的,叔父不会死的,他不会丢下生儿的,不会,绝对不会,让我起来,我要去找他……”说着从chuáng上挣脱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泪早已经顺着脸颊刷刷往下流,清雨紧紧地抱住他,“生哥,叔父他希望你好好的,不是这样!”
“叔父!叔父!”铭生大喊,“对不起!生儿不肖,生儿不该不听你的话,是生儿的过,生儿让你白白牺牲了自己,叔父,对不起……”铭生抽泣道。
清雨心疼地紧紧抱住铭生,任眼泪肆意……
☆、最痛的纪念
铭生紧紧抱住清雨,任眼泪肆意,他忍了那么久,此刻他不愿再忍受下去,这份痛苦唯有宣泄出来,他才能喘过气来。
清雨轻轻地拍着铭生的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轻轻地拍着,缓缓地,她明白她的痛苦。清雨心里清楚,老朽不仅仅是他的师傅,更是如他父亲一般的存在,她可以体会这样的痛苦,当初上官言死的时候,她的绝望,她的痛苦,如今不过是感同身受罢了。
清洗了城门口留下的血迹,王城的人又恢复了以往,只道是方家大族如同上官一族一样谋反被屠,也不再窥究,成为饭后谈资罢了。
南宫博带领将士们先回去了,于他而言,他打了一场败仗,自然心qíng不是很好,更让他恼火与伤神的是娅音,他还是没有得到她!但他怎么可能会甘心,他比谁都明白他这么多年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凡事都需要忍耐,他作为一个王,深谙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