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个人在这你就放心?"清雨看着南宫勤的双眼,"勤哥哥,到时候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哎……那你一定要小心,有事在我身后……"南宫勤终究还是抵不过清雨的胡搅蛮缠,被迫答应了,"我们约好,到时一切听我的!"
"好!"
偌大的方府此刻却静的可怕,唯有风不断chuī来……
"这次南宫勤让我们随行,我想是和他建立信任的最好时机,到时候会有一场好戏要看……"东方铭生将一个布帛写的密函卷好,套在鸽子腿上,jiāo给一旁的史厉。
史厉明白东方铭生话中的意思,心中已有七八分打算。
似乎是天空作美,出行的日子恰是阳光明媚,当然清雨的心也是激动异常,好不容易才缠得南宫勤带她出来,当然她事先已经知道铭生要随行,她随行一方面是铭生的意思,另外她自己也有很多话想问铭生,她也想和铭生好好聚聚。
南宫勤带的人不是太多,他认为去赈灾主要是靠诚意,以及与他国jiāo涉都不是靠武力来解决,所以侍卫自然也没有带的太多,只是挑选了一些大内高手,以便防备,再者说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充满自信的。
但是一个身处金丝笼的雀又怎么会懂得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更何况这乱世,打着王城太子的旗号岂不是找死?
虽然南宫勤向南宫博这样要求时,南宫博没有拒绝,但是暗中派了足够的卫兵保护他,同时他也明白是时候让南宫勤从天真苏醒过来了。
南宫勤与清雨及铭生三人在一辆马车中,虽然还有其他马车可以安排,但是南宫勤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铭生,所以专门把他从周平的马车里请了过来,自然一旁的清雨是最开心不过的,但是她必须要保持一颗平常心,装作并不认识,若换作以前的清雨,恐怕早已憋不住了,但此时的清雨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xing的姑娘了。
当然清雨偶尔还是会假装不经意地向南宫勤提到东方铭生,不过也就点到为止,况且铭生已经在宫里安排了人随时与清雨联系。
清雨始终相信,铭生一定会带她离开宫的,只是他还没有这个能力罢了,而她能做的就是帮助铭生,帮助他获得这个能力。
不知道清雨是单纯还是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到其他国家吗?还是?但是这次清雨还是选择相信铭生,他说他会做到,他就一定会做到,接下来就是等待,或许会漫长。
"先生,对于这次的救济你怎么看?"南宫勤诚恳地看着铭生。
"此次赈灾应该是陛下给你的机会,一方面殿下还很年轻,需要积累声望,另一方面陛下也是想看看殿下办事能力。"铭生想了想说。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果然方生是个有能力的人,南宫勤暗想,但继续问道,想看看他会给出怎么的答案。
"做好殿下该做的即可!"铭生笑着说。
"这样就够了?"南宫勤有些诧异,他原以为铭生会像谋士一般让他如何如何行事。
"是的!"铭生坚定地说道。
南宫勤陷入沉思之中,以不变应万变,做好本职之事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清雨倒是不太想听两人讨论这些,这些本来就不是她的心思所在,这次她要求跟过来主要就是为了与铭生能有机会接触。
清雨扒开一旁的帘子,看着外面的一切,四月了,外面早已一片绿意,走在乡间的小路的小路上,他们离王城中心已经越来越远,清雨的心却越发凌乱起来。
大概行了十多天的路程,他们离饥荒最为严重的南境越发近了,一路上都是难民,讨饭的人遍地都是,死人更是随处可见,这与他们之前所见的祥和景象完全不一样。
南宫勤看着自己国家的子民这般,心中不免伤感,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让国家富qiáng,结束战争。
战火横飞的年代,受苦的终究是百姓,也许王城中心之人感受不了,王城的高官感受不了,但这些处于战争边缘的百姓,他们每天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人为天灾给他们带来的灭顶的灾害。
南宫勤慢慢往前走,眼前的一切是多么可怕,成群的难民,成群的死人,一个孩子趴在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母亲身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那哭着,似乎哭了他的母亲就能醒来。孩子的哭声,百姓的哀嚎,一直穿透他的心,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