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今年真的会是一个安稳之年吗?
清雨蜷缩在被窝里,真是冷啊,即使是好几chuáng被子也还是觉得好冷,大概是心冷,心真的冷了,还能怎么热起,那么多天了,铭生还是音讯全无,她的信心,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qíng,五味杂陈!
屋外的翠竹依旧苍翠挺拔,只是似乎被白雪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上官家的仆人在天刚刚亮就已经忙活起来,清扫庭院,将雪消失殆尽。
这段时间清雨的饭菜都是由其他人来送,似乎他们密谋的事已经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了,清雨不禁有些心惊,她此刻迫切需要知道铭生的消息。
“铭生,上官铭生,你可不能负我,你是我此生第一个所爱之人……”清雨看着镜中已经尽显沧桑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无力,她轻轻地摸着自己乌黑的发丝,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环顾四周,这个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家,各种绝美玉器,各种华贵服饰,可是这些让她已经厌倦,从心底厌倦,上官家再怎么热闹似乎都与她无关……
大雪覆盖了一切,似乎连他们的一切都已经吞噬,无迹可寻。
这个牢笼自己当真走不出去了吗?
不,我不信!
她上官清雨从来就不是一个认输之人,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既然已经决定了,半途而废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她不相信命!
清雨从梳妆台站起来,收拾东西,她与铭生约好,明天,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如果铭生不来,那意味着他们失败了,倘若真到那个时候,唯有依靠自己了,那个时候她最后的希望也被了断,即使再忧伤她也不能认输,这是她的命!
天渐渐灰暗起来,雪慢慢飘落下来,又下雪了,明天?
明天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今晚的月真白啊,惨白惨白,白的有些吓人,甚至说恐怖,万物似乎都沉寂下来,静的有些不可思议,似乎酝酿着一场即将来临的大事。
只有雪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上官家异常的安静,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清雨窝在被窝里,这种没天没日的囚禁让她生不如死。
一个身影在雪地上慢慢地走着……
☆、他们的逃亡
雪越来越大,风呼呼的chuī着,夹杂着大雪仿佛一下子就能将人席卷殆尽,整个王城一片死寂……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清雨房门上的锁是王城里最富盛名的制锁师锁奎所炼,非一般刀械所能破坏的,除了锁奎所配钥匙方可打开,其余都是徒劳,但每把锁只有一把钥匙,这就意味着除了破门破窗别无它法,可是一旦这么做了,无异是告诉了所有人,我在劫人,这动静所引起的结果可不是他们所能估计的。
所以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找锁奎,拿钥匙,但是真的能够如此简单就能办到,他锁奎就不会是王城最厉害的制锁师了!
王城,王之城,是这个王朝的经济命脉中心,天子脚下,风云汇聚之地,能在这片土地打下一片天地,这背后有说不清的关系与实力,他锁奎尽管只是一个制锁师,但是却不是谁都能见谁都能惹得角,铭生想在他那拿钥匙无异是痴人说梦!
雪下的有些小了,整个上官家一片灰隆隆的姿态,往日的繁华似乎一夕不见。
人影慢慢靠近清雨的房门,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可是却又似乎是轻而易举,过于简单!
殊不知风bào即将来袭,或者说它已经来了!
清雨将自己包裹在被子中,她真的无法安眠,她的心此刻是如此慌乱。
金属碰撞声显然让她有些胆战,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来了,只有他有开门的钥匙,这开门声令她胆寒,她不愿甚至是不敢见自己的父亲,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会这样软禁自己,她害怕他又会让自己做什么。
开门声越来越响,“咣当”一声,锁落,清雨往chuáng里不停地退缩着,可眼前的人,一手钥匙,一手锁,单薄的青灰外褂,头上一个雪白狗帽,浑身被雪浸透,因为没有点灯,却被雪映着,显得甚是恐怖,只见他慢慢走了进来。
清雨吓得动都不敢动,哈出的气都快凝结成冰,浑身颤抖着,明明是在被窝,可是却寒的要命,这个人不是上官言,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