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日夜前行,将士们斗志昂扬,很快便到了南境,但是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明白,南境已经失守了!
没有了硝烟,没有了战争留下的尸体,南宫勤知道,南境早就已经成了川国的囊中之物,南境的百姓早已经不在,早已经被川国屠戮殆尽,此刻的南境是由川国把守的一道围城。
护城河里似乎还能看到鲜红的血液,空气里似乎仍有丝丝血腥之气……
☆、城下的对峙
南境城内,火光四起,哀嚎遍地,于忠坐在城内,他在等待李朔的到来,他知道王城的救援终究是等不到了,城在人在,此刻城已破,他已经没有任何苟活的意义。
李朔恨太国,所以他要所有的太国百姓死!川国的士兵攻破南境城,各种烧杀抢掠,恶行累累!
"你终于来了!"于忠坐在南境城的中央,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面前是一把上好的青木琴,只可惜弦已断。
"于忠!这些天,你让寡人记住了你!"李朔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的男人,他承认他是个人才,一座小小的南境城,他竟撑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本足够王城的救援,无奈王城终究没有等到援军。
"李朔,是天要亡我!"从于忠知道南宫勤他们被困的那时起,他就已经有了觉悟,"今日,我身穿白衣不仅仅是为我,也是为了你!"
"为了寡人?"李朔觉得甚是可笑,眼前这个将死之辈竟然为自己穿白衣,"岂不可笑,如今你乃寡人阶下之囚!"
"李朔,不久你会和我一样的结果,恐怕到时候,我可以这样淡定地面对死亡,你却不能了!"于忠笑着看着他,"也罢,将死之人不便多说什么,来吧,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于忠,你可真愚忠啊,到死嘴还那么臭,你那么相信你的国家,你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寡人倒是要让你看看寡人是怎么落得你这般下场的,放心,你死后,寡人会将你的头悬在城墙之上的,所以你最好睁大眼睛看好了!"李朔冷冷地笑道。
"你可以去了!"李朔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手下,那手下明白李朔的意思,一时一道青光落,血溅染了早已断弦的琴……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马奴突然一声,让所有人看向马奴,然后又一齐看向南境城的城墙。
"那是?"南宫勤有些颤抖着。
"将军,是于将军!"铭生低低的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那颗头,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或许也没有要说的必要,他们迟早是要看到的。
"是于将军,我知道,上次我们来还是他接待的我们,如今却……"南宫勤不忍再说下去,整个人微微颤抖,拳头因为心中的愤怒和伤感而紧紧握住,以至于多出的手指甲都陷入了ròu,这是锥心的痛,因为他们的延迟,让国家损失了一个热血之士。
"勤哥哥……"清雨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此刻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将军,城墙上有人!"马奴禀报。
南宫勤望着墙头,果然是他!
"这老匹夫,竟然亲自上阵,就不怕埋葬于此吗?混蛋!"南宫勤啐道,本来因为对李郁还有些愧疚,看到李朔这个模样,心中的愧疚dàng然无存。
"太国的小屁娃听着,南境已经属于川国,你们不用做无谓之争!"李朔让士兵在墙上叫唤,故意说给南宫勤听,当他选择出征的那刻起便已经放弃一切,虽然他想过踏平太国,带回李郁,自己的女儿,可是他明白这一切不过在做梦。
面对女儿和这次机会,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国家,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他承认他是抱着一丝幻想来的。
"退后五里,就地扎营!"南宫勤一声令下,大军后撤,今日不适合开战,将士们才刚到,需要休整一下。
"方生,接下来的事你吩咐下去!"南宫勤将具体的qíngjiāo代铭生,由他去分配,铭生作为南宫勤的上卿又皆参谋,这些事qíng他必须想出一个好的方法来。
在这里安营扎寨是存在风险的,毕竟他们没有李朔他们那样有南境城作为护盾,所以选择一个好的位置很关键,南宫勤选择退后五里,一方面考虑到不能离南境城太远,另一方面五里的地方有个山口,是个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