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笑了笑。
“是的”
她说。
“我是白桑”
她说:
“你在找我哥哥?”
茹婼好像才明白了什么,明白为什么刚才看见她的时候那么的面熟,他们兄妹长得很像。
她注视着白桑,她很漂亮,眼睛也是淡蓝色的,幽幽的有一点哀愁,有一点冷傲,也有一份说不出的魅惑。
粉红色的长衫早就被雨水打湿了,她看着她。
“你哥哥他……”
她有些紧张的问:
“在么?”
“在”
白桑打量着她,目光和白轩一样的犀利。
茹婼觉得她好像看穿了自己,一个女人淋着雨来找她哥哥,她会怎么想?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
“跟我来吧”
白桑说,不经心的加了一句:
“你和玄玄很像。”
“你认识玄玄?”
她一怔,本能的问着。
“恩,她曾经也来过这里,”
白桑盯着她 ,深刻的注视着茹婼:
“你为什么要找我哥哥?”
她很直接的问。
“我?”
她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呆在那里。
“哎!”
白桑轻叹一声,那淡蓝色的眸子充满了智慧。
“我们是九尾妖狐,这你该知道吧?我哥哥他又是个很有灵xing的妖狐,他chuī得一首好笛子,唱很多好听的曲子,还会——吸引好多的女孩子。总是会有女孩来找他,从几百年前起,就有女孩子来找他,他跟每一个玩,但从来都不动真感qíng。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玄玄……”
她顿了顿,紧紧的注视着她,忽然问:
“你是茹婼?那个到‘青鸟珏阁’冒充玄玄的人?”
茹婼的心怦然一跳。
“是他告诉你的?”
她问着。
“是的,我们兄妹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她又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着真切和无奈的落寞。
“如果我是你”
她看着她清晰的说着:
“我会离他远远的。”
茹婼的心又砰然一跳。
“为什么?”
她问着。
“我们兄妹……是在qiáng烈的自卑和屈rǔ中长大的,尤其是哥哥,他受的苦比我还多。他是狐族少有灵xing的人,于是,他很骄傲。你不会知道一个既骄傲又自卑又很有天分的男人意味着什么?他……”
她对着茹婼深深的摇着头,亲切而诚恳的说:
“他不是你看见的那么完美,他心里住着魔鬼,那魔鬼每天都在折磨着他,使他变得bào躁而凶狠。他不适合你,就像当初不适合玄玄一样的。”
她凝视着她,问:
“你还要见他么?”
“要”
茹婼坚定的说,必须要见到他。
“那好吧。”
白桑带着她来到木屋前,她拍着旁边的一扇木门,嚷着:
“哥,有人找你”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白轩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衫挺立在门口。
一眼看见茹婼,他的眼光锐利而yīn沉起来,他板着脸,没有喜悦,没有惊奇,也没有任何的诗qíng画意的关怀和柔qíng,他甚至有些恼怒的问:
“谁要你过来找我的?”
“是我自己”
茹婼低语着。
白轩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转身就走了。
茹婼仍然站在雨中,等待他邀请她进去,她又湿又冷又怕又沮丧。
这时,她突然明白了白桑的一些意思,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青鮆”或梅花树下的那个热qíng的少年,而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几乎完全的不了解他,他的身子就像尊石像,他的脸更像快寒冰。
“我说过,我们永不再见了”
他气势汹汹的说:
“你为什么还要找到这里?”
“我……我……”
她咬着呀冲口而出。
“我只是让你知道,我不能看着玄超子就那样躺在那里,我必须帮助他,即使他是个陌生人,我也要帮助他的。”
“他是陌生人么?他是个喜欢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