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碧水传来口信,食神与贝珍公主jiāo往过密,贝珍公主给别人写一封信,别人都只是回了一封信,唯有食神一连回了几封,厚厚的信笺,也不知道给公主写了什么。亭旭敛眉,食神与贝珍jiāoqíng不深,倒是和白华经常来往。
晚上,旭亭白洛居里的一名夫人,名唤铭华,她吃了食神为各宫做的点心浅藕荷塘,身子有些不舒服。亭旭皱眉便派一个小仙子去把食神唤来,可守门仙兵迎进来的却是食神的弟子久翡,久翡小家碧玉,略施淡妆,浅藕色纱裙飘飘,行了个跪拜的大礼:“拜见三皇子,我师父抱恙在身,未能拜见,请三皇子原谅。”
食神掌管天宫膳房,专为天帝天后准备膳食,各宫的厨房虽然独立,却以拥有食神膳房放出来的厨子为荣。食神不参与政事,只听命于天帝,天帝贵为天宫之首,日理万机极少传膳,却喜好各色花样点心,食神闲来就是研究这些,天帝吃着不错,也会赐给各宫的仙臣子、天妃与皇子公主。
亭旭不悦,盯着久翡的脸,久久未让她起来,直到躺在身边的铭华夫人喊肚子疼,亭旭才让她起来。久翡优雅地站起,不卑不亢,略低着头,看不起脸色的表qíng,亭旭却察觉久翡的不满,心道:莫非是食神把绿萝藏起,只是绿萝与食神并无jiāo集,贝珍与食神也极少来往,突然他灵机一动,莫非是小狐狸。
食神从不与各宫来往,亭旭皱眉,他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便让久翡退下。久翡离开后,亭旭一心想着见木小狸,着急着离开,宽大的金色长袖子却被铭华夫人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铭华楚楚可怜的俏脸,一双妩媚的双眼写满了哀愁,挺鼻小嘴,形如弱柳如风,是个多愁善感、心思细腻的美人。
“何事?”亭旭语气冰冷。
铭华夫人一惊,仿佛做错事的孩子,松开了小手,踌躇不安,却别有一番风姿:“妾身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亭旭挑眉,捏紧她的下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铭华一惊,下巴被捏得生疼,楚楚可怜的泪水滑落脸庞,无声地诉述自己的冤屈。亭旭皱眉,不想看她惺惺作态的美人皮,松手,毫不留qíng地转身离开。
铭华扑过去yù拦住他的步伐,却不小心“跌”落在地,哀楚地喊道:“三皇子、三皇子。”亭旭不回头,不愿意回想起那美人皮下恶心面孔。
“啪啪啪”掌声响起,亭旭侧妃小步金莲,款款走出,嘲讽道:“好一出戏啊,铭华妹妹若是被赶出了三皇子府,日后没了去处,到那繁华的红尘唱曲子,定能名扬千古。”
铭华向来得亭旭的宠,还得到鲟天妃的喜爱,有信心有朝一日会被封为侧妃,甚至是三皇子妃,若是亭旭继承大典,她就是天后了,她从不把眼前的侧妃放在眼里,她爬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刚哀愁的女子并不是她一般,微微福身:“姐姐有礼了,三皇子要帮助天帝分担政务,公务繁忙,等他回来,妹妹一定把姐姐的话如实告诉三皇子。”
☆、另觅郎君
侧妃一怒,“啪”地一掌把铭华脸颊打偏了,铭华楚楚可怜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铭华捂住左脸颊怨恨不已,压下心疼滔天的怒火,质问道:“姐姐,为何打我,我是三皇子的夫人,又没有犯错误。”她不过是侧妃,根本没有资格打骂她。
“啪”侧妃对着铭华的右脸又是一巴掌,出手的力道更加重,铭华的右脸颊顿时红肿,侧妃的手也是火辣辣地疼。
铭华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甘地瞪着她:“姐姐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罢休,就是说到鲟天妃处,我也有理。”铭华心有不甘,抬出后台,令侧妃忌惮,知道她不是可以随意打骂的。
侧妃忍住心里的怒火,一言不发,“啪啪啪”地扇了她几十巴掌,把铭华打倒在地,铭华不敢还手,qiáng忍着,直到另两名夫人前来把侧妃拉住,侧妃还在铭华身上补了一脚,大骂道:“贱人,你竟敢害本宫,往本宫平日里喝的晨雾茶放假孕的药物,故意引本宫与绿萝发生争执,再推倒本宫,嫁祸给绿萝,这样绿萝必定会被鲟天妃娘娘怪罪,小命不保,三皇子向来宠爱绿萝,一定会把事归罪到本宫身上,一石三鸟,巴结了鲟天妃,除了绿萝,还害本宫失宠。”
铭华大惊,浑身冷意,疼痛也少了很多,侧妃怎会知晓,但她绝不能承认,这是鲟天妃的计策,若是被三皇子知晓,自己岂能活命:“姐姐一派胡言,你可有证据,你的晨雾茶只有侍奉你的小仙子近身,我又如何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