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木小狸没想那么多,拉过路人,担忧说:“你还在生病,不能chuī风。”她轻轻松松把他像布偶般放回chuáng上,拉好无数被子,哄到:“大夫快来了,你千万别怕。”
路人好想问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不过正事要紧,还不能翻脸:“这个钱包物归原主。”路人双手奉上钱包,这个空钱袋,害他吃了这么多苦,这事没完呢。
木小狸接过钱袋,看原来的蝴蝶结系带松松垮垮,她不做他想,把漂亮的蝴蝶结系得美美的。
路人yù言又止,一副我有天大的冤屈却没地方伸的模样,大手环过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至少让他是手透透气啊!
☆、狐狸与jīng
木小狸看他扭扭捏捏的,“你怎么回事啊,是要出恭吗?”她可不知道茅房在哪。
路人真想纠正木小狸的眼珠子,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躺在chuáng上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哪里像是要出恭的样子。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巴豆。”木小狸说道,yù起身,想出恭又出不了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事,扭扭捏捏地让人cao心。
“等等。”路人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还是不铺垫了,万一这眼神不好的姑娘把一家铺子的巴豆全部灌进他的嘴巴,他这辈子就无颜面回去见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师傅他老人家了:“那个……我、想借点、钱。”路人笑得一脸腼腆,像个邻家大哥哥。
“哦,没问题。”木小狸慡快地拆了小荷包刚系好的蝴蝶结,掏出一锭金子,递给路人,路人木讷地接过,仿佛失去了灵魂,木小狸以为他嫌少了,再掏出一锭、两锭、三锭……
“够了、够了。”路人惊悚地阻止了木小狸,心跳加速,这姑娘不会是妖怪吧?明明是空空的荷包,怎么掏出怎么多锭闪闪发光的金子,他木讷地咬了一口手上的金子,真金啊!手里的金子突然成了烫手的芋头,他一股脑地塞回木小狸怀里:“不要了,不要了。”他怕有钱没命花啊!
路人发现木小狸疑惑地盯着他,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他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故意拂去一chuáng被子,一副可怜状:“我好困困。”
“那就睡觉吧。”木小狸不再打扰他,病人休息要紧,她担心他病qíng加重,把被子贴心地盖好。
路人满头黑线,内心却是欣慰总算是摆脱她了,他要找机会跑路啊!眼前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姑娘,到底是什么妖怪呢?路人一边沉思,一边把层层叠叠的被子堆满了自己的身体,包括头颅,他躺在chuáng上,与站在的木小狸大眼瞪小眼,心想,这姑娘怎么还不离开,路人又故意打个哈欠,心想,我这么累,你总不会还打扰我吧!
木小狸掀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在路上惊悚的目光中跳上chuáng,躺好:“放心,我不跟你抢被子,我怕热,我也困了,一起睡吧。”
路人抱住好几张被子退到角落,一副你流氓,别过来,我会叫的的表qíng:“姑娘,你可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木小狸犯困,伸伸懒腰,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听过啊。”
路人都快要哭了,你听过还不设男女之防。
木小狸纳闷了,叶知秋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小书呆就更不会了,正想的出神,她猛地一拍小脑袋,无论是小书呆还是叶知秋都已经过去了,这个人才是现在活着的,莫非他不记得自己了,问道:“你真的认识我吗?”她的心有点疼,语气有点悲伤。
路人一脸悲愤:“当然认识。”你这个女流氓。
“那你可是记得我们一见面你就抢了我东西吗?后来又还了。”木小狸天真的说道了。
“记得。”路人更加悲愤了,刚刚发生的事我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傻子。
“叶知秋,你真的没死。”木小狸激动地抱住他,虽然隔着好几层被子,可木小狸仍然仿佛回到了曾经,它抱住叶知秋入睡,叶知秋总会轻轻摸着它的小脑袋,温柔地笑着。
木小狸躺在舒服的chuáng上拽着他的胳膊,路人还是抱着被子一脸戒备地坐在chuáng头,坚决守护自己的贞cao,挪动自己的位置,木小狸的手轻轻把路人拽到自己旁边的空位,按着他睡下,隔着被子,八爪鱼般地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弹。
路人心里默念:我是被bī的,我是被bī的,我是被bī的。忽然,视死如归,掀开被子,悲壮地把双手高高举起,豁出去,兴奋道:“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