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惨什么,自己才可怜耶!看,现在大厦里的工作人员都很好奇的盯着他们,彷佛正上演什么经典电影般;公司里的同事却是惊讶万分地完全呆立在原地,肯定是被他们给吓呆了。那个Mark更夸张,他将水杯里的水给全数倒在了地上。哦!这一切令沈家qíng恨不得挖个dòng钻进去,从此就这样消失了也好。
「要喝杯水吗?」把沈家qíng放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孟傲贤静静地看着她。
沈家qíng使劲地摇摇头,她极力思索着自己该用一副怎样的面孔、该说一些什么话来打破他们之间现在如此奇异而又紧张的气氛。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借口,沈家qíng急忙地站起身子。「孟先生,我忘了要准备今天例会的报告,我现在要赶快去列印资料。」
说着,沈家qíng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忍着痛企图离开,可是孟傲贤却以更快的速度朝她走过去,在她还来不及反抗的时候,他已经把她给拉进怀里。用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抬起她的下巴,好让她无法再躲避他的视线,好好的把他给看清楚--一个快要被她bī疯的男人。
孟傲贤本来想对她大吼,却发现沈家qíng眼中的泪影,于是他就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让她静静地流着那该死的眼泪。天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脆弱?沈家qíng觉得在他的面前,自己的伪装总是很轻易就让他给击碎。
「饶了我吧!」最后,沈家qíng是可怜兮兮地哀恳着。
他不语,只是眼里却是冒着一簇比一簇炙热的火光。然后,他的目光变得更为锐利,像两把利剑般刺进了沈家qíng的心坎。「你说,『饶了我』是什么意思?」
「饶了我……」
她转过头,不想再望向他那彷佛会看透人心的眼睛。「我是那么的卑微又渺小,也没有任何的过人之处,就求求你不要拿我来开玩笑,我玩不起你们的游戏。」
孟傲贤将她的脸再一次地定在他面前,认真地看进她的眼里,以沙哑的声音对她宣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妳来开玩笑,以后不准妳再躲避我,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与用处。就算妳逃到了海角天边,我也会找到妳。家qíng,我再也不会放开妳了。」
「怎么会这样子……」沈家qíng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泪水。「你骗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好吗?」
说着说着她害怕地尝试挣脱他的怀抱,可当孟傲贤发现她的企图后,他的耐xing顿时被打碎,而那怒火却越来越旺盛。他把沈家qíng挣扎的身子扣得更紧,用手扶正她的头、把她的眼镜给摘下来,接着他的嘴便落在她的唇上。
她剧烈地喘息着,用手软弱地推拒着他,但他的胳膊是那样qiáng壮和结实,在他的怀中她根本连移动的能力都消失了。
这一吻的用意是要她承认、服从,所以他无qíng的需索,而且十分彻底。一开始他还能感觉到沈家qíng奋力地试图摆脱他,但他却无视于她的挣扎,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密。然后,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以便更深入地探索。
他的吻一点儿也不温柔,可却是那样热烈、那样狂猛、那样让人沉迷……沈家qíng感到自己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甚至也没有了反抗的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回抱了他,任由自己的身子瘫软如棉,任由自己不自禁地呻吟、不自禁地合上眼睛、不自禁地反应着:和他是同样的热烈、同样的沈迷,同样带着心灵深处的需索与渴求,只是在沈家qíng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道小小的微弱声音告诉自己已经沉沦了!
*是的,沈家qíng觉得自己又濒临沉沦的深渊。这几天,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子里,什么人也不想见,而孟傲贤也很守信用地没有来电骚扰她。那天,在那一吻结束后,他就深深地凝视着她,只说了一句「不要把自己埋葬在过去。」,然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最后沈家qíng什么也没有说地流着泪时,孟傲贤才再度把她紧紧拥在怀中,用他的唇吻去她的泪。
看着他深qíng的目光,感受着他的贴心,沈家qíng当时差点就冲动的对他说她爱他。可是到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地请求他给彼此一些时间,让她想一想,而他也很尊重她的决定,对她点了一下头,但他的眼睛却不相信地审视着她,似乎告诉她,他知道她是在避开他。
在他的面前,她会害怕;当看不见他的身影笑语时,她又莫名地渴望见到他。这几天,她整个人都憔悴了。照着镜子,沈家qíng看见自己惨澹、疲惫的面容一如往昔,只是那眼睛却不知为什么绽放着两道光芒,两道qiáng烈的光芒透过镜子照亮她的心,让她看到原来自己是一直渴望能被人所包容,渴望有人能与她分担生活中的一切。可是,她却真的是害怕了,况且要她从哪儿拿勇气再去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