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述朝孙适耳语几句,只见孙适突然抽出佩刀,向着管家直刺过去,众人一怔,毫无防备。就在要刺中阿光的一瞬间,宫哲突然站起来用力推了阿光一把。
“你gān什么?”宫哲气急败坏道。他显然十分生气。
何述见二人qíng形,心中已然明了。
何述冷笑道:“杀人者,就是阿光。”
宫哲道:“血口喷人!不会查案就少自作聪明,我宫家岂能容你这无赖胡说八道。”
孙适道:“宫老爷,我们是秉公办事,若有得罪宫老爷的地方,也请老爷容我这个兄弟说完,知县大人那里我们也好jiāo差。”
下人们也嘀咕,这个人一会儿说小姐是凶手,一会儿又说管家是凶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何述露出得逞的笑容:“我知道我什么都问不出来,因为你们都说谎。”
孙适看向众人,果然都心怀鬼胎。
何述摸着一把椅子坐下:“所以只能这样套点真话出来。宫老爷你说说为什么你会那么紧张?这个管家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夫人闻言,疑惑地看着宫哲。
宫哲道:“这与本案无关。”
何述道:“”昨天酉时之后你根本没有跟管家一起算账。所以你说谎。我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叫小四的人在人群中往后躲,但是你不在的时候他并不这样。他肯定是做错了事怕受你责罚。很显然,你让他守夜,而他却喝了酒。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失职才让凶手得逞。”
阿光道:“你怎么知道?”
何述道:“我在下人房里看见了酒壶,而且跟他一起喝酒的是管家你吧。”阿光沉默。
何述道:“既然管家没有跟宫老爷一起查账,那么宫老爷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了。”
宫哲白了他一眼道:“那又怎样?”
何述道:“老太爷被杀一事跟你们都有关吧。管家说晚饭后去过老太爷房间的只有小姐一人,她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其他人并未见到小姐去过死者房间,所以有可能是管家说谎,但是阿光为什么要说谎呢?最有可能的就是阿光杀了人,并嫁祸给小姐。”
夫人大骂:“láng心狗肺的东西,还不快说!”
阿光跪下道:“老爷、夫人,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gān出这种事呢?”宫哲不说话。
宫哲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又有什么证据。”
何述不慌不忙:“你们家前院住着老爷和夫人,另一栋独立的小院是老太爷,后院最僻静的地方住着小姐。前院有一个正门,后院一个小门。若是小姐所为,她杀人之后畏罪潜逃,心里慌张一定不敢走正门,因为前院有两个看守小四和阿光。当然她也可以不走门直接飞出去。请问小姐会武功吗?”
“不会。”小南道。众人继续听着。
“那么小姐杀人之后没办法脱身,可是她现在根本不在这里。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阿光道:“说不定她从小门逃跑了。”
“据我所知,你们大户人家的小门都是用来让下人进出或者往外送泔水的。大家闺秀也会有小门的钥匙吗?”
宫哲道:“那丫头的心思谁会知道,说不定早就谋划好了呢。”
“这么说来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小姐所为,如果小姐被找到的话那可是死罪啊。”何述看着小南。
小南惶恐至极,终于受不住压力,扑通跪下,哇哇大哭起来。
夫人怒道:“死丫头,你哭什么!”
☆、第 2 章
第二章
小南道:“老爷、夫人,真的不是小姐害的老太爷。只是事qíng怎么会那么凑巧,小姐昨晚离家出走了,老太爷怎么紧接着就……”小南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忍不住脱口而出。
宫哲道:“你胡说什么?”
“其实昨晚小姐就不在府里了,只是没人注意罢了。”
“她为什么走?”孙适问。
“小姐说人生无趣,不如一死了之。奴婢劝她,如果在宫家过得不开心,不如离家出走,到外面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小姐信了我的话,可能昨晚去跟老太爷告别过。她晚饭后就没用我服侍,我想她可能是怕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