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说长不长,但却也不短,忱景的伤病反反复复的发作了好几次,虽一直都在吃药却也不见好。
四宝一直都很是担心,期间前前后后也请来了各地有名的界医来给忱景诊治,但她不知道的是,末严道早已通知好那些界医不可多管闲事,只需要尽力吊着他的命便好。
所以忱景在这两个月间,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药倒是喝了不少,整个人都变成了药罐子。甚至还有些胆子大的界医竟然还拿忱景试药,反正魔尊大人是开口了,只要人不死就好。
四宝毫不知qíng,看着忱景严重时自己也很难过,每天都会来陪他说说话,将自己周围的趣事通通都说给忱景听,但愿忱景能开心点,这样病也会好一些。
末严道夫妇见四宝虽天天都跑去看忱景,心中也是不悦,但四宝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便也不好阻止四宝天天都往杏无院跑。
“忱景!”一道欢快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很是悦耳。
忱景每日都要承受困禁之阵的侵蚀,如同万蛊噬心般疼痛。但一听到忱景清脆欢快的声音,原本疲惫及痛苦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
忱景抹了抹沾着血迹的嘴角,在四宝进屋之前也扯了扯被褥将先前的血迹掩盖。
“怎么了?”忱景浅笑着迎来了四宝,不知为何,只要四宝一靠近他,他身上的侵蚀竟会减轻些,忱景也不知这是为何。
估计末严道夫妇也没有料到,不然他们绝不会同意四宝每日都来寻他。
“再过五天不就是我生辰了嘛,这几天可真是太忙了,都快累死我了。”,四宝一进屋就找了个座坐了下来,一手拿壶倒水,一手举杯大口大口喝着茶水,那动作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不妥。
“怎的,忙得连水都没得喝了?”看着四宝嘴角溢出一些茶水,忱景依旧靠在chuáng头打趣着四宝。
“那可不,宴请的人员名单竟然还要让我一一过目,特别是那些长辈们的请帖都要我亲自书写呢!”四宝一脸的生无可恋,为何过个生辰竟如此的累。
其实只是因为末严道想多给四宝找些事做,这样就不至于每天闲得老是往忱景那边跑,毕竟还是个小女孩,要是生出个什么qíng谊就不好了,毕竟那人最后是要死的,他们还是不想看见四宝太过伤心。
“这都还没忙完呢,这五天我可能也没空闲时间再来看你了。”四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刚刚还风风火火的小姑娘突然安静了,小心翼翼的问:“你能来参加吗?”
“你觉得呢?”忱景苦笑着打量着自己的身子,他是浑身都使不上劲,以至于现在只能每天都躺在这chuáng上,简直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忱景只是微微摇头,他不能将实qíng告诉四宝,所以他现在也不能告诉她他现在根本就无法下chuáng,更别说是踏出杏无院去参加她的生辰宴会了。
忱景的脸上仍不见一丝红润,整张脸都苍白着,静静的靠在chuáng头,若不是他现在醒着,在同她说话,四宝真会以为他已经去了。
到底是为何呢?怎么就不见好转,身体反而是越来越差了呢?四宝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四宝拉着长长的尾音,表qíng怪异的盯着忱景,“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忱景听到四宝这样一问,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努力忍住胸中的疼痛,向四宝甩去一副鄙视的眼神。
四宝一脸迷茫,这是怎么了嘛?
“若是真的有,你得告诉那些界医们,这样才不会误伤了你,让你更加严重呀!”四宝丝毫不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反倒是一脸认真,严肃的看着忱景。
“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忱景看似在问她,其实是在说她整天不务正业,胡思乱想,再这样下去可真就变成一朵小白花了。
“我……!”四宝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刚出口就止住了。
能说是在想你吗?嘻嘻……四宝内心一阵欢喜,确实是整天都惦记着忱景呢,她还想着等忱景伤好一些了带他去好好转转呢。
“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没有我来打扰,你应该很开心!”四宝双手叉在胸前,装作生气的样子。
忱景笑着,心里只觉得四宝真是幼稚得有些可爱了。
可魔界不可能永远如此平静,未来的日子不知还会有多少腥风血雨,那她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