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好痛!”接着便是四宝的惊呼,她真的撞上去了,忱景笑着继续往前走了。
四宝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使劲揉了几下,看着忱景无视的背影有些郁闷,便气冲冲的赶了上去。
一路虽慢行,但杏无院已近在眼前,还没靠近,忱景便感觉重重的压力扑面而来,一个不禁,血已经从嘴角溢了出来。
真是一个特别的小院!忱景想压下自己的伤势,他向来不喜在别人面前示弱,除了那个人。
“天哪,怎么又流血了,不是已经好多了吗?!”四宝立即上前扶住了忱景,“你们快过来,把忱景公子扶进去。”四宝招来一直跟随在身后几名丫鬟。
谁知刚一进院,忱景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接着便晕了过去。还好有几个丫鬟一起扶住,不然他这一晕,连四宝都得跟着倒在地上。
神魂重伤,竟然连这点困阵之术也承受不了了。
将忱景扶上chuáng后,丫鬟们忙前忙后的,刚打来的一盆清水转眼就已经红了,四宝一直守在他的chuáng边。
末严道也安排了界医来给他看病,当然这一切只是装装样子罢了,那界医好好给忱景看了一番,随后开出几单药方。
困禁之阵是以忱景的jīng血为始,只对他一人有用,只要他一进入阵法就别想再出来了,因为困禁之阵需忱景的灵气才能作用,只要他在阵法之中,便会无时无刻都要承受这巨大的吞噬,他本已是qiáng弩之末,怕是真的无法再逃了。
末严道夫妇已经走远。
四宝一直守在忱景身边等着他醒过来,除了去准备吃的还有伤药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奇怪,他每天都有喝药,怎么都五天了还没有醒过来?”四宝无力的趴在他的chuáng边嘟囔着。虽然每天守在这个院子里很是无聊,但是就是希望他一睁眼就能看到她。
四宝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她每天守在他身边,他怕是不会再醒了。那大夫开的药对他的伤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只是每天吊着他的命罢了,因为他还不能死。
“咳咳……”忱景刚恢复一点意识,就连一声咳嗽都会让身体异常疼痛和沉重,他现在就连起chuáng的力气都没有了,忱景只好乖乖的躺在chuáng上。
“呀,你可醒了!”四宝端着药,刚准备进屋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四宝有些激动,等了五天他终于醒了!
忱景没有想到,在四宝靠近他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似是好奇她怎么会在这儿。
“小祖宗哎,我可是守了你好几天,就等着你醒过来呢!”四宝见他醒来,一通抱怨,这五天她真是受够了。似乎某人当初也没要求她救他,而这次也没要求她照顾他,倒是她自己捡了个拖油瓶还一直抱怨这拖油瓶太大。
“嗯。”忱景仍旧躺在chuáng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嗯嗯嗯,你一天只会咿呀咿的乱叫吗?”四宝对于他这么冷漠的态度也是习惯了,并没有生气,反而调戏着说。
“你说你叫四宝?”忱景侧过头来,看着四宝。
四宝将托盘里的碗一一拿了出来,规矩的摆放在茶台上,“母亲和那几个哥哥倒都是这样叫我,父亲叫我四儿,因为我在家排行老四。”四宝回应,但手中的活却没有停下来,将其中几个碗里黑乎乎的液体都倒在了一个空碗里,用勺子搅匀后便给忱景端了过来。
“你能坐起来吗?该喝药了。”四宝端着药碗,站在chuáng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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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景病久了,脑子也坏了
那是药啊?忱景还以为是泥浆呢,怎么黑乎乎还如此粘稠,忱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白皙的脖颈露在被褥外面,那只属于男生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倒真是有些诱人啊。
“……”忱景就那样盯着四宝。
四宝像是会意到,把药碗又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忱景扶了起来。
美色误事美色误事!四宝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撞到树上,那额头可是都淤青了几天呢,差点就破相了。四宝内心一直提醒着自己,生怕下一刻自己又会出糗,毕竟忱景的伤势才是最要紧的。
“诺”一勺药已经喂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