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之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丹凤眼眯成了一弯上弦月,好看的梨花窝里像是淬了蜜饯,甜甜的。
“凤、鸾、之”沈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喊她名字,把她掐死的心都有。
平日里安儿来安儿去,这还是凤鸾之第一次听沈辞叫她的名字,不用想也知他气成了什么样,心想:男人的世界真是难理解,吻技烂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气成这样?
凤鸾之见好就收,又换了个方式继续气。
她仰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双眸灵动的似个jīng灵,认真的问他:“叔叔怎么知道我叫凤鸾之,你认识我?”
又是叔叔。
沈辞咬紧后槽牙,本来到嘴边的话,见着她含笑的双眸,又突然换了。
“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不知道?”
未婚妻?
凤鸾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臭不要脸,还真敢说。
“叔叔莫要诓骗我,你年纪那么大,我爹爹但凡有些眼识也不可能把我嫁给你。”凤鸾之似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又道:“肯定是年岁大技术又差,娶不上媳妇了,所以才到这里来骗人······”
不远处躲在大树下避雨的沈宁与沈明俩人面面相觑。
沈明:“我听见了马蹄声。”
沈宁冷漠脸:“我也听见了。”
沈明:“我猜灼光回来了。”
沈宁冷漠脸:“我猜也是。”
沈明:“嘶,你就不能有点表qíng?”
沈宁:“不能!”
沈明哼了声,没理他,目光又重新落在了仍旧互怼互气的俩人身上。
沈明:“亲都亲了,直接掳走不就得了?大哥还在墨迹什么?”
沈宁冷漠脸:“不懂。”
沈明:“我们打不过灼光,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沈宁木头一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guī裂。
“早晚会打过。”
“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下巴朝亭子方向一扬,抱着双臂淡淡道:“咱们去帮帮大哥吧。”
凤鸾之尚不知已被人算计在内,还洋洋得意的继续往死里气害沈辞,瞧着他被雨淋的透彻,水珠顺着发丝低落至脸上,又汇聚到下巴处凝结成一大滴,最后‘啪’的落在地上。
俊美无边的脸颊咬牙切齿,满眼充血,好不láng狈。
终究是心软的舍不得。
怕他之前的病没好利索,再平白被她气个好歹。
今儿费劲约他出来,不过是想让他给南浔的王妃通个信儿,再调查下平乐镇内到底藏了什么玄机,能让慕言藏了这些年。
谁料想说的话还未等开口,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点意识是沈辞徒然放大的脸。
“谁让你打晕他的?”沈辞一个健步冲上去抱住了凤鸾之,气呼呼的瞪着沈宁。
沈宁:“······”
“大哥。”沈明笑嘻嘻的叫了一声,“灼光马上到,我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难不成是希望小嫂子继续上山为慕言祈福,顺便拜个送子观音祈祷俩人生几个大胖儿子?”
“滚!”
“嘿嘿。”沈明眯眼一笑,见着沈辞已抱着凤鸾之策马而去后,蹲在地上看了眼被沈辞摔晕的碧chūn,想了想,到底是没管。
-
回到客栈安顿好凤鸾之后,沈辞便派沈明去找城内最好的郎中,道是自己不太舒服。
“大哥不就是最好的郎中?何须再找?”
“医者不自医。别废话了,快去。”
打发走沈明,沈辞便让店小二烧了热水准备沐浴。
他脱下衣衫后,光脚站在雾气萦绕的木桶前,昏huáng的烛光将他白霞似玉的肌肤渡上一层暖金色,料峭挺拔的身躯如松柏一般,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软趴趴的‘兄弟’,盯了一会儿后,又伸手拿起左右看了看,像是傻子似的自言自语。
“早·泄?”
又觉得不可能,还没实际cao作过,怎么可能早·泄?
那是为什么?
郎中来敲门时,沈辞刚巧穿好衣服。
他清走了一脸木讷的沈宁与正立着耳朵视八卦为生命的沈明,这才支支吾吾的道出了自己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