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来的茶水,还怕下·毒害大哥不成?”
沈辞咂了咂嘴,心想也是,任谁人害他,沈明也断然不会。
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可能病了。”话一顿,心里的烦闷又翻涌上来,伸手跟沈明要酒坛子,“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都就不记得了。”
沈明心里暗自笑话他。
以前兄弟几人逛花楼jì·院的时候,可都是他打头,结果到最后,自己竟然是最纯qíng的那个,嘴pào功夫了得,实cao技能完全是零蛋。
嘴上却劝着道:“大哥得了什么病说给我听听,我帮你找郎中,把全天下会治病的郎中都给你请来,定能治好你。”
沈辞摇了摇头,大概是酒劲上来了,只觉混身上下燥·热不堪,气血不畅,心脏好像也不听使唤了似的,砰、砰、砰的狂跳。
他口gān舌燥的自己去寻茶水喝,又觉不解渴,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喃喃了一句:“怎么这么热?”
沈明笑嘻嘻的看着他,慢悠悠的站起了身,道:“我看大哥也累了,治病这事咱回头再说,你先歇着,我就不耽误你的大事了。”说罢也不等沈辞回应,直接出了门。
他带好门后,连忙快走了几步,去找早已等在房间内的沈宁。
关门之前还警惕的四处望了望。
“准备的东西呢?”
沈宁略带着青胡茬的下巴朝地上的一个盖着盖子的竹编篓子扬了扬,面无表qíng的问:“你让我抓那么多的蛇来作甚?”
“自然是有用。”沈明掀开盖子看了眼,‘啧’了一声,又问:“没毒?”
“嗯。”
沈明笑嘻嘻的拎着竹篓子,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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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之就住在沈辞隔壁,刚用过晚膳,人怏怏的,这会儿正不甚高兴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她原是想告诉沈辞她骗他来着,可经过绑架这事,她决定不说,非要好生气害他一番不可。
“还说做什么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哀家上杆子亲他了?自己还委屈的不行。”
凤鸾之越想越气。
“几个月不见还长本事了,竟学会了匪头子那一套。”
“脾气倒是不小,哀家不过是说男女授受不亲,让他滚远点,他竟然真的滚了。以前也没少这般骂他,怎没见他脸皮子那么薄?”
“还想求娶哀家,他沈辞凭什么,技术那么烂,谁要嫁给他!”
凤鸾之气呼呼的小声嘟念了好久,本来气的恨不能上房揭瓦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声音。
愣了半响,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沉不住气,沈辞不过随便说了几句,她竟然会气成这样。
而且,她的嘴何时变得这么碎了?像个深宫怨妇似的。
“哎!”凤鸾之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嘶、嘶嘶······”
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
随即,是大片的嘶、嘶声!
凤鸾之狐疑的站起身朝声音的来源处看了一眼。
“这是······”
她疑惑的想要往窗前走去,探个究竟,不想将将迈开步,突然,一条蛇从敞开的窗户外爬了进来。
紧接着又是一条、再一条,源源不断的涌进房间。
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凤鸾之倏地僵住,瞳孔瞬间缩紧,脚下像是拴了个千斤顶似的一步也迈不开,她脊背僵硬的像块木头似的,浑身上下的汗液好像瞬间倾巢而出,浸湿了她薄薄的衣衫。
“沈、沈辞。”凤鸾之试探的叫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着颤音,紧接着是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声。
“沈辞···沈辞你在哪儿·····”
正呼吸急促、燥·热不安的恨不能将小二送来的整桶冰水都泼在身上的沈辞突然被凤鸾之的厉声尖叫吓回了神,他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也顾不得此刻láng狈的模样,一个健步窜了出去。
“安儿···”沈辞推开门,大喊了一声,入目的是女孩儿无措的站在地上,浑身抖的似个塞子,脸上泪珠涟涟的可怜模样,其次才是吐着信子爬了满地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