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抬手拨开沈明挡于她身前的手臂,迈着并不算流畅的步子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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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是被沈宁qiáng行叫醒的。
“大哥,您快去看看沈明,他的手臂不知为何,竟像断了似的不听使唤了。”
沈辞迷糊糊的坐起身,耸动着肩膀又晃了晃脖子,只觉浑身乏的紧,比gān了一整夜的苦力都要累。
掀开被子穿衣服的时间,手上的动作倏然一顿,背脊僵硬,脑袋‘轰’的一声,昨夜万千画面如慢动作回放一般接踵而来。
他愣了片刻后,似瞬间清醒。
“安儿呢?安儿人去了哪里?”
沈宁傻愣愣的直接道:“她说她要和慕言成婚,自然是回他那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的我都想哭啊。
小仙女们赶紧来波评论安稳下我这颗脆弱又不怕死的心脏吧。
瑟瑟发抖中····
你们的热烈程度决定于小姐姐的真正大船哈。不热烈,哼哼哼,我就直接拉灯啦。
☆、不脏
沈辞一窜蹦到了地上, 衣衫胡乱的往身上套,趿鞋急匆匆的往出走。
“为什么不拦住她?”
“大哥, 小嫂子真的不记得你。”沈宁站在原地没有动,像根柱子似的,冷幽幽的道:“这里离平乐镇少说也有三十里路, 她一个女人家,身上没银子,就那么硬生生的走回去,想必很看重慕言。”
剩下的话, 无需再多言。
沈辞闻声, 推门的动作徒然一顿,愣了一刹,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又抬步往出走。
“她还说了什么?”
此刻的语气已照刚刚沉稳了些许。
“沈明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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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明正躺在榻上, 右手臂像是放置了几天的菜叶子, 蔫哒哒的垂在榻外。他疼的哼哼唧唧的, 连喘口大气都挫骨扬灰般的疼。
沈辞拎起他的胳膊瞧了眼,修长匀称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摸到了腋下,指尖像是有魔力一样, 只听‘咔咔咔’的几声骨头归位的响动。
“你莫不是惹了安儿?”沈辞又顺着他的腋下往回顺,看看是否有漏掉的错位。
沈明疼的眼眶子都红了,鼻音极重的道:“也···也没怎么惹。”末了,又觉不对, “咦?”了声,问:“莫不是小嫂子下的黑手?靠,她怎么做到的?”
眉毛一紧,突然想起,凤鸾之在临下楼时,突然抬手,宽大的袖口拂了下他挡住路的右手臂。
难道就是那时候?
“身手那么厉害?”沈明慢腾腾的坐起身,甩了甩慢慢恢复知觉的右手。
沈辞平静的道:“安儿不吃亏,欠她的,都会找回去。”
就像他曾经欺负过她一样,在经历了昨晚那样亲密的事qíng后,她还不是照样不辞而别?说什么嫁给慕言,难道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戳他肺管子?
“安儿还说了些什么?”沈辞站起身,脸色是少有的yīn沉。
沈明本来不想继续戳他肺管子,但转念一研究凤鸾之的话,身份八卦之祖的他,自然能从话语里分辨出什么消息最值得关注,于是将凤鸾之说慕言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沈辞闻言后缄默了甚久,久到沈明与沈辞以为他被胶水粘住了嘴才缓缓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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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慕言。
当灼光急匆匆的赶回去报信道是凤鸾之失踪之时,慕言刚刚从外回府。他眉目含笑,步履轻松,手里握着一只锦盒,里面装着一对羊脂玉的玉佩。
他亲自在上面刻上了他与她的名字。
幻想着凤鸾之见到后会如何高兴的画面还没在脑海中播放完,灼光一盆冷水便浇了下来。
“公子,那女人跑了!”
“什么?”慕言错愕,当即转身大步朝外走,大声吩咐道:“给本王备马。”
“公子···”灼光跟在后面急急道:“那女人都跑了,你还找她作何?”
慕言突然顿下脚步愣了一瞬,似慢动作回放一般缓缓回过身,望着灼光的目光森冷的似万年的寒·冰,周身散发着与他气质不符的yīn森气息。
“她是如何逃跑的?”
灼光气愤的把凤鸾之如何在街上招摇过市,又是如何固执不坐马车又半路差遣他回来的事qíng全都说了一边,到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