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谋成听见皇上将为他讨回公道,心下大喜,积郁在胸臆间的闷气总算得以在今日一并讨回。
项安邦听见儿子将要受罚,且皇上不许人说qíng,在未能得知子麒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前,他的内心忐忑,深怕皇上给的责罚会要了子麒的命。
宋德生的脸色同样难看得紧,本是想告到皇上这儿,皇上会好好严惩项子麒,哪料得到丹雅也一并要受罚。就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责罚?丹雅是否受得住?他的内心开始受到煎熬,丹雅究竟是他的女儿,虽然他气她、恼她,可也不想她受到皇上的责罚啊!
“来人,将项子麒与宋丹雅押下去,杖打五十大板!”皇上下令。
“是!”养心殿外的护卫听命,入内要将人带出杖打。
杖打五十大板?!项安邦与宋德生听见责罚的内容,皆暗暗倒抽了口气。
倘若子麒先前没受伤,这五十大板虽然会打得他皮开ròu绽,但项安邦相信子麒身子骨qiáng健,挺得住,可现下他背部的伤势未愈,要再受这五十大板,恐怕会很难熬。
宋德生想的是丹雅是个文弱的姑娘家,哪受得住这五十大板?他不禁懊悔先前曾说过希望她没活过来的气话,经这五十大板一打,丹雅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啊!这该如何是好?
“罪臣恳请皇上开恩!”项子麒抓着丹雅的手,不让护卫qiáng行将她带走。
“既知是罪臣,还有什么话好说?”
“罪臣恳求皇上将另五十杖大板悉数打在罪臣身上。”项子麒哪舍得她受杖打之刑,她是如此纤细娇弱,光是一杖就受不住,怎堪受得住结结实实的五十大板?
“你是说,你愿意代宋丹雅受过?”皇上挑了挑眉。
项安邦听见子麒的话,难受得闭上眼,早该想到子麒不会默不出声,绝对会代宋丹雅受过,尽管身体不适,仍愿意为心上人承受一切。也罢!男子汉大丈夫,的确是该为心上人一肩扛下所有危难,假若今天换成他是子麒,恐怕也会作出相同的决定。
宋德生没料到项子麒愿为丹雅多受这五十大板,心中感受复杂。
“是!”项子麒坚定回答。
“子麒,不要……”宋丹雅难过得泪流满面,她愿意受罚,不愿他代她受过。
“曹少卿,你怎么说?”
“回皇上,微臣希望能讨回他们俩曾加诸在微臣身上的耻rǔ,至于受罚一事,微臣希望他们俩都受到应有的惩罚!”曹谋成有着qiáng烈的恨意,一个都不想放过!
“是吗?”皇上微微颔首,了解曹谋成的意思了。
“微臣恳求皇上念在微臣仅剩丹雅这么个女儿,收回成命。”宋德生终究是不舍女儿受杖打之刑。这不是闹着玩,每一下皆是打得结结实实、毫不马虎,五十大板丹雅绝对受不住的。宋德生向皇上求饶,心下同时对曹谋成颇有微词,曹谋成怎么能说出也希望丹雅受到责罚的话来呢?
父亲的求qíng出乎丹雅意料之外,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肯为她求qíng,在这一刻她总算知道,父亲并不如表面呈现的冷酷无qíng,其实他也是会关心她的。
“项爱卿,你说这宋丹雅罚是不罚?如果朕不罚她,该打在她身上的五十大板就会打在项子麒身上,你怎么说?”皇上转问项安邦。
“他们俩的确是做了对不起宋大人与曹少卿的事,的确该受罚,但宋姑娘是个纤弱的姑娘家,实在是受不住这五十大板……”项安邦明白皇上不可能让此事就这么算了,总要给曹谋成一个jiāo代。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项安邦说。
“微臣思来想去,宋姑娘会做出违背父母与未婚夫婿的事来,乃因逆子所致,所以……这另外的五十大板该打在逆子身上。”项安邦深吸了口气,心痛如绞地要皇上将另五十大板打在子麒身上,成全子麒的心愿。
宋德生万万都想不到项安邦会这么说,换成他是项安邦,根本就不会这么说!他讶异地看着项安邦,由项安邦咬紧的牙关得知项安邦要下这决定有多困难。
“好,朕就顺如两位爱卿的意。来人,将项子麒拖下去,杖打一百大板!”皇上颔首,立即下令,不容许有人再有意见。
“皇上!子麒……”宋丹雅泪眼汪汪地看着子麒微笑地被护卫带出去,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用刀cha入、翻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