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整理了衣袖,忽而怅然道:“可惜,我的主子是个商人,乱世一起,倒也丢了本钱。”
那日柳柳离开后,那些学子也将就着收下那些东西,对于这些事qíng也当个说书的来听,毕竟现在这种形势,这些话也不见得真。
但多多少少留了个心眼,一到京城,就看见有欺男霸女的事qíng发生,走进一条暗巷,就蹲着一堆乞丐,这让好几个少年都产生了怀疑。
一日,他们结群去吃个饭,还没有进客栈,一个瞎子就被打了出来,读书人一般都心慈,就收留下这个人,但其他人好像是看灾难地看向他们。
毛林自然是奇怪:“他们为何对你产生这么大的敌意?”
“我曾经是丹国的百姓,丹国一灭,就被抓到这里,后来云国皇帝仁心放了我们,但一出来,就蒙受欺rǔ,我的眼睛就是在这个时候瞎的,这……唉。”
“老伯叹气是为何?”
“原本的丹国虽然被前几任皇帝败坏了底子,但是也不至于在皇城里出现乞丐,不久前我还听说,江南那边的起义军越来越多,丹国统治的时候,那时候的江南虽然破败,也不至于如此。”
这些新出的读书人自然想起柳柳说的话,但还抱着墨书云会是个好皇帝的想法。
结果三天后,荆州传来了九皇叔被刺客杀死的消息,凶手极有可能是丹国余孽。
毛林这一次怒了,在京城看的繁华不多,怨气却找了一大片,对于还没有谋面的墨书云好感度降了不是一个档次。
他的朋友也觉得蹊跷,但他们终究是云国人,自然也不能去投靠丹国什么的,于是互相诉苦了几句,就开始温习科举的内容。
但那颗心刚投入学习之后,很快就被拉了出来,有一个富家子弟要用金钱来买毛林的文章,这是打算考场作弊了。
毛林当时在作画,闻此怒摔画笔:“尔等鼠目寸光,不足与我一谈!”
于是这群读书人就开始谋划,究竟如何才能为家为国,若是要科举,在这种风气下恐怕会落榜,若是要投军,脑袋勒在裤腰带上不说,伤的也是丹国的百姓,若是要从商……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岂不是要丢进祖宗的脸面?
此时,那个病弱的人又提了建议:“既然我们阻止不了打仗,那只能减少伤亡,倒不如去军营里面当军医,混个几年,资历也够了,而且军医的xing命也有保障,也是人人敬仰的人物。”
这个想法好,几乎所有人都表决通过,但是毛林却道:“大漠的山体崩塌,或许不是一场灾难,虽然商人为低等,但那些好东西都在有钱人手里,不给几个铜板是不会松口的,据说山的对面有国家,我且去看看,为你们搜罗物资,若是不行,我便去寻军营那边你们,一年之后我如果没有归来……”
众人的心一提,乱世将起,这人的xing命比糙还要不如。
十一人的队伍,则是分成两队出发,有九人前去江南军营,有两人去大漠那边,他们喝了烈酒,当夜就踏上了征途。
半年后,正是落雪的季节,然而这一年的雪下得并不平静,甚至还染上了红。
丹国再一次收了江南地区,并将贪官污吏斩首示众,重新选了一大gān人等,重新治理江南。
因为冬季的到来,粮食并不多,将其他地方征收的粮食送到江南,开始了过冬生活。
在新年过后的第十天,两国正式宣战。
钟云漓在屋子里待着,没有以往的暖炉,只有几件棉袄暖和身体。
在这半年来,她将一切的事qíng都安排得很好,无论是物资还是人力,甚至是当今的局势,都往这个方向发展。
大概她走得太顺风顺水了,近来她会忘记一些事qíng,甚至莫名其妙地发呆,就比如说现在。
“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才发现,我一点也没有偏离大纲,但是,字数算了算,五万字左右吧大概,感觉好少,以前的旧大纲写的是宫斗,字数特别多,新大纲怕冗长,又怕万一禁鬼神就会被锁,于是就把这篇文移到我最爱的连城篇下面,还重新改了主角的xing格,原本主角的xing格是那种qíng意绵绵、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自认为),但过了半年后,我就喜欢理xing女主,遇到感qíng可以立马抛弃选择大任的那种,感觉特别特别的好,因为我觉得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人多多少少会有点这种感qíng吧,没有完美无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