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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一个身穿白衣的丫鬟拿来了一件衣衫,我心里讪讪,莫非是错怪他了?
我抖开衣衫一看,竟是一件月白袍子,心底腹诽,难道叫白水宫整个宫里都要穿白衣吗?看着手里半旧不新的男装,心想这该不会是他穿过的吧?!不过现在也没得挑。
我立即换下身上残破粘湿的青衫,顿时觉得我确实太胖了,穿上男子的衣裳不大不小,刚刚合适,一点也不宽松。
抬起衣袖凑进鼻端闻了闻,幸好没有残留那个男人讨厌的味道,我略略放心。
我整日待在房间里,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事,又要用我威胁我爹什么,不过我不能坐以待毙,毕竟我对我爹不抱希望。
我躺在chuáng上毫无睡意,半夜,寂静无声,我轻轻的翻身坐起,拔下头发上的玉簪,毫不犹豫的狠狠划过手腕,痛的我闷哼一声。
不一会儿,有血渗出,一滴一滴,我接了小半碗,qiáng撑住眩晕,从内衣里摸出一个香囊,解开香囊,看了看里面完好无损的粉末,我抑制不住欣喜的笑了笑,把粉末尽数倒进了盛血的碗里,粉末渐渐的融化消失,血液迅速凝固起血块,我嘴角弯起笑意,把碗塞进被窝,心满意足的睡了。
以后的几日,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凝结的血块磨成粉末,因着我从小吃着各种□□长大,堪称我爹的试药炉,所以我的血液也是剧毒,再配上我特质的□□,嘿嘿,我yīn险的笑,想利用老娘我,下辈子吧!
某日夜深人静,我看了看手中的成果,得意的推开门,守门的侍卫站的挺直,没有半分懈怠,看见我出来,忙把剑jiāo叉横在我身前拦住我的去路,面无表qíng的说:“没有宫主命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我笑眯眯的左看看右看看,一扬手,红色的粉末洒在他们周身,他们身子晃晃悠悠,不出所料的扑通扑通全都瘫倒在地。
这里竟是一个山谷,趁着月色,我转目四顾,闻声而来的人一拨接一拨,不过全都被我轻松撂倒,我背着手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山谷,心里感叹老娘终于解放了。
哼,敢得罪老娘我,看我出去后不把你们这些余孽的地址散播于天下,不用我出手,你们的死期也要到头了。
山谷的出口有一方树林,我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回到原地,不甘心的走了无数次,还是再次回到起点,我怔住了,这莫非是个迷阵?!
☆、第二章
我停下脚步琢磨了一会,恍然,难怪山谷中出动那么多人抓我,肯定会惊动他们的狗屁宫主,但他竟然无声无息,没有任何行动,连面都没露一个,他如此痛恨我爹,现下却这么不重视我作为武林盟主女儿的价值,太不像他所为了。
这个迷阵相当高深,依我之力我完全破不了,我幽怨的抱住一棵光秃秃的大树,饿的脑袋发晕,树林中除了掉落的树叶和树枝外什么都没有,若我走不出去,肯定会活活饿死在迷阵里。
在我啃了三天树皮,饿的奄奄一息,瘫软在地,快要下地府见阎王之际,一个白影陡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挣扎着勉qiáng抬起头,那个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的冰山宫主负着手,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像见到救命稻糙似的朝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气息微弱:“救,救我。”
他无动于衷,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心里气的想骂娘,看什么看,救人要紧啊!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爬到他身旁,死死的抱住他的腿,眼泪鼻涕横流,哀求:“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貌似说过倘若你要逃跑,你的下场该当如何。”
我连声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的?”
我点头如捣蒜。
“那就看你的命硬不硬了,你若能自己爬回去,我自是不会见死不救。”
“……”
这不是qiáng人所难吗,没有半分要救我的诚意,我现在全靠内息勉qiáng支撑,让我从这里爬回去,我觉得我大概会死在半道上。
我咒骂:“好歹毒的心!”
宋策俯下身冷冷的盯着我:“我歹毒?比起武林盟主我还差的远。”
话音刚落,冷哼一声,毫不留qíng的抽开被我紧紧抱住的腿,我被他的力道甩出了两丈远,在碎石地上滚了几滚,眼前一黑,我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