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光小姐,我很乐意照顾蘅光公子的,您就让我去吧!」绿袖连忙如此说道,要是永薰光不让她去,计画就泡汤了!
永薰光思考半晌,方道:「那就有勞绿袖了!」
绿袖道:「薰光小姐别客气!橫竖小姐现在也不须我服侍,我忙惯了,无事可做,反倒无聊哩!」
雷穎红着脸瞪了她一眼,绿袖吐吐舌头,笑着望着雷穎。
商议已定,永蘅光服下补药,下午神智略为清楚了,便由几个侍卫抬着上了马车,缘袖随在一旁,到『聆音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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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聆音观』后,几个小道僮上前帮着,扶了永蘅光到了小屋。
进入里头之后,凌梵挥手要道童们先离开,将门关了后,才开口笑道:「好啦,阿蘅,你的戏演够了,可以起来啦!」
永蘅光自chuáng上坐起,笑道:「谢谢梵姑姑!姑姑也真厉害,说什么沖煞八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哩!」
凌梵望着他,正色道:「阿蘅呀,刚刚可不完全是唬薰ㄚ头!伤风虽是假的,沖煞倒是真的有,而且还不轻!这个把月里,你要格外小心才行!」
永蘅光道:「这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凌梵道:「既是如此,天色已晚,你明儿再出去吧!不过可要依照当初约好的,每几天捎信来报个平安,我也才能跟薰ㄚ头jiāo代!这期间若薰ㄚ头来问,我自会替你挡着,一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都要立刻回来,知道么?」
永蘅光笑道:「是,是,知道啦!」
凌梵道:「那我就先回观里去了!绿袖,你就随我回去,赶明儿再来吧!」
永蘅光失笑道:「梵姑姑,我现在是『臥病在chuáng』哪!若薰光姐姐不放心,又跑了来,看到绿袖在观里,不起疑心才怪!」
凌梵道:「那可不成!你是年轻男子,绿袖又长得这样水灵灵,人见人爱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天被人家知道你是裝病,传了出去,岂不是误了人家姑娘名节?」
绿袖道:「道姑放心,蘅光公子不会是那种人的!」
凌梵看了看永蘅光,又看了看绿袖,过一会儿,叹口气bī:「算了,既是如此,我就不多说了!阿蘅,你可得多小心!我明儿会再来一趟。」
凌梵又将用品位置,仔细地跟永蘅光和绿袖说了一遍,方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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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梵日去后,永蘅光从胸前取出一只小盒子,服下里头的药,没多久,脸色便恢复了平常红润的模样。
绿袖望着永蘅光,好奇地问道:「你这药打哪来的?是道姑给你的么?」
永蘅光笑着回答:「正是呢!姑姑稀奇古怪的药最多了!」
绿袖道:「这药还真厉害!今儿在蘅居看到你一副病懨懨的样子,还真以为你生了重病哩!」
永蘅光耸耸肩,笑道:「薰光姐姐jīng得很,不bī真点,哪能骗得了她?倘若不是搬出梵姑姑,恐怕也没这么轻易瞒过她哩!」
绿袖道:「现在已经按照计画,溜出来了,接下来呢?」
永蘅光道:「我早打听好了,九王爷府里的琴师想回乡去探亲,正缺一名短期琴师。这阵子节慶又多,府中琴师是必要的,所以迟迟不准琴师回乡。明儿我去,就先应征琴师,万一不成,王爷府里杂务甚多,总有工作可做的!」
绿袖道:「琴师呀?颇适合你的呢!这差事除了宴会,闲时教教公子小姐们弹琴,也没有其他事qíng,算是个闲差使,不致太引人注意。万一突然失踪,橫竖只是个代班的而已,王府里也不至于太追究!」
永蘅光拍手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呢,你真了解我!」
绿袖微微笑了笑,她和永蘅光真的很谈得来!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后便要回绵竹去,心里真有点捨不得,脸色便有些沉重起来。
永蘅光见她脸色忽然黯了下来,关心地问道:「绿袖,你怎么啦?」
绿袖忙摇摇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要学着看淡些!便笑着道:「没事儿。呀!天快黑了,肚子也有些饿了,该是用餐时候了!」
小屋里有厨房,烹煮并无问题。
绿袖煮了几样菜餚,永蘅光原本要帮忙,他虽独立,对于厨务却是一竅不通,被绿袖笑着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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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用毕晚餐,永蘅光坐在里头弹琴,绿袖在一旁刺绣。
他想起自己身世之謎,又臭名其妙地遭人暗杀,不知不觉琴音便有些烦闷。绿袖听见他的琴声从平稳到忧烦,猜他若不是为了自己身世感伤,就是为了不明原因遭人追杀而烦恼。便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永蘅光抬起头,琴声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