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倒还好,只是身体不舒服,想是病了!」趙沂眼睛转一转,決定逗逗她,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样子。
见他虛弱的样子,雷穎皱着一双秀眉,问道:「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她扶着趙沂到chuáng边坐下,替他蓋上被子,紧张地道:「我去请大夫瞧瞧去!」
见雷穎紧张的模样,趙沂倒不忍心再逗她,伸手抓住她雪白如玉的皓腕,接着一用力,将她拉向自己,雷穎还来不及反应,趙沂便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过了一会儿,趙沂才放开她的唇,雷穎红着脸,伸出粉拳轻捶趙沂的胸膛,薄瞋道:「讨厌啦!你这坏傢伙,骗人家说你生病,原来你一点病也没有嘛!害人家紧张得半死,讨厌!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雷穎瞪了趙沂一眼。
「我可没骗你!我的确是病了啊!」趙沂一脸认真地望着雷穎的眼睛,续道:「和娘子自清晨一别,已经四个多时辰未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算起来,已是一年多未见,这么久的时间,也怪不得我患相思病哩!」趙沂笑道。
「坏傢伙!真是貧嘴!」她口中虽如此说道,眼中却带着几丝笑意。「没事的话,人家要准备去用晚膳了啦!」雷穎挣扎着想从趙沂身下爬起来。
「我的病还没好哩!你怎么可以走呢?」趙沂将脸湊近雷穎耳边,含住她小小的耳垂,轻轻吻着,柔声道:「是你害我生了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当然是要你来治罗!」
他吻过她的颈她的胸,吻着她丝缎一般的肌肤,吻过她平滑的小腹,二人喘着气,直到融为一体。
之后,趙沂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搂住她,唇轻轻点点吻着她如云的秀发,呢喃着qíng话。雷穎靠在他胸前,手抱住他寬阔的背,二人便这样相偎依,谁也不愿意先起身。
过了良久,侍女来请他们用膳,二人肚子也有些饿了,方纔起身穿衣。
雷穎帮趙沂穿衣之时,见他后背一个淡淡小伤疤,虽已退淡,但雷穎想起那时qíng景,虽已事过境遷,仍忍不住皱了眉,不觉停下了手,手指轻轻抚着那疤。
趙沂察觉雷穎抚着自己的伤疤处,知她必是忆起往事,转过身,握住雷穎的纤纤柔夷,柔声道:「穎儿,怎么了?你又想起了那时的事么?」
雷穎点点头,轻声道:「是啊,怎么忘得了呢?另一支竹箭……另一段qíng缘……」
☆☆☆
时间回到雷穎与趙沂尚在京城之时,雷穎被趙沂识破女儿之身,但是礙于与魏子中的婚约,无法坦然接受趙沂的感qíng,但是在小红娘——雷穎的待女绿袖穿针引线之下,雷穎与趙沂终于互诉衷曲,也解开了竹箭之约的真相。
这日天气极好,趙沂一早带着雷穎出门,到西湖玩赏。
西湖之景,天下聞名,水上微波滟滟,清风chuī动绿荷,趙沂与雷穎便租了画舫,乘船玩赏沿岸风光。
雷穎见孤山下风景甚好,便同超沂下了画舫,上岸游玩。趙沂给了船家银子,囑咐傍晚再来,二人便攜手上了岸。
孤山下人烟稀少,岸边一片绿糙如茵,趙沂与雷穎便在糙上漫步。二人走着走着,前头不远处出现一道大门,定睛一看,是一戶庄园。
雷穎笑道:「居住在此,这主人想必是极风雅的,每日望着这好山好水,就算俗人,也变神仙了!」
趙沂对她笑道:「你若喜欢,过几年我带你到这儿定居,在这蓋个小屋,如遇下雨,便在里面烤火。不过这次衣服要多准备点,以免穎大小姐不肯更衣,又着了涼!她病了好医,我的心痛可难治哪!」
雷穎想起那次在凤凰山的事qíng,想起那次和趙祈二人共处一夜,脸颊儿通红,道:「讨……讨厌!」
正在此时,从那戶人家墙上,翻出一个黑衣男子,从他们后面跑来。听到声音,二人回头一瞧,好几个人騎着马,手上拿着弓箭。
趙祈见一只箭朝他们she来,眼见要she到雷穎,连忙挡在雷穎前,以身体护住她。
「穎儿!小……」那心字尚未来得及出口,箭就she中了趙沂的后背。那
几个人忙着追赶,急急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雷穎大惊失色,也管不了找那些人兴师问罪。她见那箭深入寸许,忍住满腔眼泪,急忙将箭拔出,用力按住伤口,问趙沂:「沂哥,痛么?」
趙沂勉qiáng应了声,雷穎转过他身子,见他面孔扭曲,满头大汗,qíng知有异,忙瞧那把竹箭,见箭尖颜色淬紫,心下大为一紧,再瞧那伤口,已是黑紫一片,伤口流出汨汨黑血,知道趙沂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