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在自己家里就别苛刻他了。难得他开窍,我还着急抱孙子呢,整天对着你这个老家伙我很闷的。”唐婉对儿子的行为倒是不计较,反正生意管好,家当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太过她都不计较的。
“是……”刘掌事也是无奈,夫人这xing子也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想他在苏府也有三十年了,一把年纪了还被夫人嫌弃,哎。
“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将顾卿烟抱回房间,为她披了件披风,初chūn的风还是有些微凉。
“苏慕晨,你是要带我出去了吗?”顾卿烟见他为自己穿衣,这是出门有望啊。开心!
“你说呢?”
“你最好了,够意思!”顾卿烟踮起脚尖在苏慕晨脸上轻吻了一下,开心的像个孩子。
苏慕晨牵着顾卿烟出了府,前日得到消息,顾卿烟并不是顾有富的亲生女儿,他还不打算告诉她。之前一波抓顾卿烟的人叫杜峰,原是左丞相府的侍童,与烟儿并不相识,到底是谁指使他掳走烟儿不得而知,到目前为止也没查到左丞相家有什么人活着。
第二波无忧阁的人就更是奇怪,贩卖消息与掳人的可不是一个买卖。抓走烟儿有什么好处亦或是受何人之托这些都毫无头绪。只有弄清楚来龙去脉才能从根断掉这些人的念想,斩糙除根,在这之前保护好顾卿烟便是重中之重了。看她那么想出去又不忍拒绝。他何时这般过,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怂了。
☆、原来如是(一)
少爷,这都是无忧阁近几年的行踪记录,并不是很详细,他们的保密做的非常好。”苏亦将一沓厚厚的纸递给苏慕晨,上面的字迹虽有些许已经不清晰,却看到了顾卿烟的名字。这些纸张显然被撕去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就差把祖宗三代人的吃喝拉撒都记录在案了。
“他们竟然几年前就开始注意烟儿了,看来我们也得做做功课了。”苏慕晨看着一页页上面记录的顾卿烟的事qíng,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苏慕晨,你在gān嘛呢?”顾卿烟将头探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在议事的苏慕晨和苏亦又不敢上前打扰。
“说你坏话。”苏慕晨示意苏亦退下,踱步到桌前倒了杯茶给自己。
“好哇,竟然说我坏话!”顾卿烟听他这么说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茶杯拿了开来。“说我什么了,老实jiāo代!”顾卿烟坐到苏慕晨腿上的动作很是自然流畅。
“说你又笨又馋……”苏慕晨煞有介事的模样可是气坏了顾卿烟“让你说我!”顾卿烟伸出小手骚他的痒,苏慕晨开始还很是淡定的任由她上下其手,下一刻就尴尬了。方才闹的太凶,苏慕晨某个部位敏感的不听话了。顾卿烟没注意到苏慕晨的脸色一暗,还要继续闹呢。
“再不住手可别怪我吃了你。”苏慕晨深吸口气努力克制自己,他还不想吓坏这丫头。顾卿烟见他一脸严肃也不好再闹下去了,便起了身,上下看了苏慕晨一眼,纳闷他这是怎么了,变脸比女人还快。
“我去找吉婶去。”
苏慕晨待她走后将刚刚的资料又拿了出来,目前通过一些零散的记录,知道了顾卿烟并非顾有富的亲生女儿。这顾有富年少时曾是定西候常石远的得意门生,生xing外向活泼,说话也是风趣幽默,只是后来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便断送了大好前程。常石远对于顾有富很是惋惜,也尝试让他振作起来却于事无补。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便是文贵妃,文贵妃那时还未嫁入宫内,对顾有富也是有qíng有义,不过好景不长,在文贵妃进宫的前几日,顾有富便被人bào打了一顿,起都起不来,本想私奔的计划落败了,从此人也就废了。
顾卿烟其实是文贵妃妹妹的骨ròu,当初在宫中身处险境,遭人以徇私舞弊的罪名陷害。当时的皇帝也并不想深究,只觉得左丞相的势力不除掉必定会影响到他的江山社稷。历朝历代的新帝都是喜欢培养自己的心腹,排除异己更是再正常不过了。为了文家的血脉不至于尽断,便托信得过的嬷嬷将顾卿烟送出府,jiāo给了顾有富。顾有富带着只有一岁多的顾卿烟隐匿在小村庄内,直至顾卿烟八岁那年。
“阁主,顾卿烟已经回到苏府有些日子,苏府的戒备更是森严了。”
“苏慕晨也不是等闲之辈。另寻机会便是。”庾无忧并不是怕苏慕晨戒备有多难冲破,而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bào风雨。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与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