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没那么容易的,那我要怎样才能得到那仙糙呢?”
“哈哈哈,你只要能在这殿内听我讲课三天以上,那仙糙就予你了!”
“这还不简单!”
堇帆提醒疏末:“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有点担心这个看起来天不怕地步怕的女孩子。
佑圣真君意味深长地笑笑就消失了,剩下堇帆一脸担忧。
他们一起回了昆仑山,疏末问起:“这儿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疏末这样问,反倒真觉得是有点孤单了。
“这样还是挺不错的。”疏末拿起一株蓝冰糙,那些蓝冰糙过几日就要枯萎了。
“挺不错的?世人不都喜欢有个伴吗?”堇帆道。
疏末揉着那株蓝冰糙,躺在地上,堇帆也跟着躺下来,疏末扔掉那株蓝冰糙,说:“世人是那样,可是我觉得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或许吧。”
疏末转过头,与堇帆四目相对:“对了,你师父那仙糙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神奇的?”
“我也不知道名字,师父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知道它的名字,好像它可以增加人的修为两百年,需要一千年才能长大。”
“这么神奇啊。”疏末更加想要那仙糙了。
“他讲课有这么可怕吗?我看你在殿上的神qíng都不自然了。”
堇帆:“也不是说什么好可怕啦,其实习惯了就好,魔音穿脑,懂吗?”
疏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佑圣神君的大殿很空旷,在里面大打一场都是可以的,疏末第二天和堇帆一起去听讲课了。
“今天将《道德经》。”
堇帆瞧见旁边的疏末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女孩是最讨厌经史子集什么的了,内容加上师父的功力,也不知道她会怎样。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yù以观其妙。常有yù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堇帆并没有听到想象之中疏末的惨叫声。
“啊。”反倒是自己不专心被qiáng烈地冲击了一下,于是马上调整好状态,闭上眼睛:道可道,非常道…
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疏末的任何异常反应,但是自己又不可能分心,会不会是已经出事了?一想到这儿,堇帆就慌了,马上增开了眼睛。
疏末还是端正地坐着,只是看不到她的正面,她好像把头偏向了另一边,看来是没事。
“啊---”堇帆失神之时又被一波qiáng力的冲击到,修为都快要散完,几乎全身痉挛,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姿势,只是这时,讲课已经快结束了。
最后一句“众妙之门”伴随着一阵波làng,堇帆由于先前的耗损,已经支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下,意识还是清醒的。
“今天就到这儿吧。”话音刚落地,堇帆就看见疏末噗通倒向了另一边,好想去扶起她,堇帆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到她。
佑圣神君走下来,扶起疏末,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堇帆看到,疏末脸色苍白,早已不醒人事,牙齿还在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下嘴唇已经沁出了鲜血…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坚qiáng,一声不发地,就那样静悄悄地听完了这堂课。
疏末嘴角鲜红的血刺痛了堇帆的双眼,她不该这么委屈自己的,何必要qiáng求呢?是有多想得到那仙糙?
堇帆就那样躺在了大殿内,以前也是这样,不管是谁学习受了伤,都只能自己恢复,没人过问,师父也不准别人过问,照管。
但是佑圣神君把疏末带走了,看师父刚才的表qíng,是发现了什么人才?
连堇帆都惊讶,他来佑圣神殿之初,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就跑出去了,没想到,疏末竟然能够坚持到结束,不过她坚持到最后的代价也是不小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疏末又坐在了自己的旁边,依旧脸色苍白,堇帆忙爬起来问:“怎么样了?”
“还好。”疏末微微一笑,继续打坐,堇帆心里揪了揪,怎么可能只是还好。
他最清楚这之中的痛苦,那种几乎要把身体撕裂的感觉,还有那种想撞墙的眩晕感,他也是花了好久才适应过来,而且一旦走神又会跌入痛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