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齐胜问。
“我记得我好像学过武功,当然是在无宴山上学的。”
“啊?”齐胜瞪着眼睛看着青衣。
青衣以为他不信,脚尖在地上轻踮,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齐胜不由得瞪大眼睛,只见青衣轻灵的脚步在城墙上舞动着,然后有些蹒跚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城墙上的风明显比下面要大多了,她的头发被chuī得凌乱,衣衫猎猎作响。
“好冷!”青衣缩着身子对着下面的齐胜大叫。
下面的人们才算是反应过来,闹成一团,有人大叫:“弓箭手——”
事不宜迟!
齐胜高高跃起,脚尖在城墙上快速地施着力,眨眼间就跳到城墙上,然后搂着青衣的腰齐齐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终究是走了吗?
披着龙袍的皇帝站在不远处,夜路漆黑,前面点灯的两个内侍轻轻唤着:“皇上——”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起步向他们离开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显得有些空dàngdàng的寂寞。
一张白纸被压在一个茶杯之下,皇帝拿起来看,脸色微变,“来人——”
“皇上——”内侍跪拜在地。
“让人把这幅药糙的图样临摹百份,在宫里四处搜索,全部连根拔起,还有马上传御医照着这方子配药,在宫里四处消毒。”
夕阳下,古道边,芳糙碧连天。
一匹瘦马驮着一男一女慢悠悠地在糙地上走着。
“青青走得真慢。”齐胜忍不住抱怨。
青衣叹口气,“都是你嫌它胖了,害它不得不节食。”
齐胜指控:“可是不给它糙吃的人是你。”
要知道他这个主人多么的心疼啊!
“所以说,坏人都让我来当了,但其实是你嫌弃它。”青衣心疼地摸了摸马脖子,“真可怜,我摸到它的骨头了。”
齐胜心里也疼啊!它的青青,明明是一匹剽悍的战马好不好?如今却马比huáng花瘦,叫他怎不抹一把辛酸同qíng的泪?
齐胜翻身下马,“你一个人骑它就可以了。”他怜惜地看了看爱马,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偷偷喂点糙给你。
瘦马青青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兴奋地引吭长鸣,然后撒起脚丫子跑起来,青衣被颠得疼,“哎哟,它背上都是骨头。”
齐胜决定让她多感受一下他的青青瘦得多么厉害,所以暂时无动于衷。
然后第二天青青就给马加了好多糙料,还不忘在一旁自言自语:“马儿啊马儿,你要省着点吃啊!吃胖了可不好,你不知道你的主人嘴巴多坏,他会嫌弃你的。”
一旁的齐胜抗议:“我没有嫌它。”
我嫌的是你。
利箭……
好吧!他谁也没嫌弃……
店小二引着齐胜和青衣上楼,“客官,楼上雅座请。”
两人坐在窗边,青衣往楼下看,只见人流如cháo,一个个黑色的头顶,看起来很怪异。
齐胜嘱咐她:“小心点,不要掉下去了。”
青衣“哦”了声,然后对着店小二说:“我要吃螃蟹。”
齐胜道:“小二,你不要听她的,她身上没银子的,给我来个糙鱼豆腐汤,再来个滋补水鸭,一盘青菜就可以了。”
“好嘞——”小二应着,“二位客官请稍等,稍候就上菜。”
青衣拿筷子敲着桌子,“我要吃螃蟹。”
齐胜安抚地摸摸她的头,“乖,螃蟹xing凉,不宜吃多了。”哪有人天天闹着吃螃蟹的?要是她肚子里有他的小孩子怎么办?
后面这句话齐胜他没敢说。
楼下的大街上忽然喧嚣起来,两人往下看去,只见一队长长的军队穿过街道。
青衣问:“发生什么事了?”
齐胜说:“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后座上有人扬声说:“这是南夷要打来了,正是调集兵将呢!”
齐胜一怔,“南夷?”
“是啊!上次齐胜齐大将军将他们打回去了,后来齐胜将军奉旨回朝,然后就因为什么窝藏钦犯的事qíng给办了。”说的人摇摇头,“好好一个将军,怎么说办就办了?现在也不知道齐将军到哪里去了,更不知道是生是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