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只见筑儿胸襟宽阔地摆了摆手,原谅他了。奇怪怎么短短时间内来道歉的跟接受道歉的角色就互换了?但似乎只要遇见筑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靖翾还真是哭笑不得。
“那就这样啦,”筑儿很gān脆地说,“我去找亚琵谈好了,免得每次跟你正事没讲几句就先吵架。”
“真抱歉,看起来好像我很喜欢吵架的样子?”靖翾椰愉。
筑儿却当真地点点头,她是不管明讽暗讽,一律懒得听懂。“就是啊。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没有表面上那么可恶,为什么你老是装得一副讨人厌的样子。”
“多谢教诲。”靖翾更嘲讽了。
筑儿一本正经地回道:“不客气。”
“好了好了,”靖翾简直拿她没办法,他挥挥手。“你没事了吧?我还有好多工作等着。”
“谁说我没事?”筑儿忽然惊呼一声,慌忙地看表。“我等会有课呢!哎呀,糟糕,要迟到啦!”
说毕,筑儿冒冒失失地转身冲向办公室门,那扇上回跟她作对的铜门,这日筑儿一急,又忘了怎么开啦,拉着那扣环死命上下攒还是弄不开门,最后还是靖翾莫可奈何地叹口气,从坐位上站起来走过去替她把门拉开。
“谢谢。”筑儿连忙道,却仍是不忘:“哎,你换扇门好不好?每次开这扇门都要损我两年的寿命。”
说完没等靖翾奚落她,筑儿便慌忙地奔出长廊。
这个白痴女人……
靖翾忍不住在心里笑骂,然而望着筑儿急奔而去的背影,他的唇边还真带了抹微笑。这若有似无的笑容,让一旁的卢小姐看了是大大惊讶,她跟随靖翾工作了五年,这五年靖翾笑过几次,卢小姐数都数得出来。
“齐先生,”卢小姐忍不住问,“你今天心qíng很好啊?”
“有吗?”靖翾收起笑容盯了卢小姐一眼,便走回办公室,关上了房门。
其实他为什么要掩饰?的确是筑儿让他心qíng变好了。
这女人似乎有种魔力,能让她周遭的人都自在快乐,被她的自然随和所感染,忘了要遮掩内心的qíng绪。
靖翾忽然就有那么一点懂得,为什么筑儿会有那么多女人疼、男人爱了。
***
靖翾公司大楼的五楼有片开放空间,他们便租下办研讨会,下午开会,晚上的轻松时间则请外烩负责餐饮,筑儿便是在这时演出。
靖翾的西班牙佬客户,一看见巧笑倩兮的筑儿,魂已被慑去了大半,再加上这个美女居然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西班牙佬除了赞不绝口外,立即允诺了明年的订单,好借机明年再来看美女。
筑儿的表演时间只有五十分钟,一结束她本来要走,被亚琵在门口拦截,拉着她:“gān嘛这么急着走?你晚饭都还没吃,总要吃点东西吧?”
筑儿只好留下来吃东西,跟公司职员,参加研讨会的人瞎聊,而且谨记亚琵的吩咐,不说她在殡仪馆工作的事。
只是奇怪为什么靖翾他们公司有几个女职员祝她为毒蛇猛shòu似的,她一走过去她们就作鸟shòu散?
九点晚会结束,参加的人陆续离开,靖翾今天忙到恨不得一个人能当两人用,自然没时间去注意筑儿,他尽责地恭送几位贵宾,还得送西班牙佬去晶华酒店。当他准备带西班牙佬离开的时候,会场已是一片空静。
从地下停车场驶出他的宾士车,室外正下着倾盆大雨,园区晚上本来就静,雨一下更显得天色黯淡。雨幕中,靖翾依稀看见骑楼下有个熟悉而孤独的影子,竟是筑儿。
她还没走?又怎么一个人在这?靖翾很想不理她,但却又很难叫自己对她视而不见。
他迟疑着,终究还是打着方向盘,暂停在路边。
“对不起,请等我几分钟,我立刻回来。”靖翾跟西班牙佬道了歉,找着了伞下车。
“怎么还不回去?等人?”他撑着伞来到筑儿身边。
“等雨哪!”筑儿无奈地指指天上的大雨。
“你怎么不叫亚琵送你?”靖翾又问。
还没淋到雨,筑儿的鼻音就像是已经感冒了。“刚才一大堆人走出来,我根本没看到亚琵。”
靖翾皱了皱眉。“你怎么来的?”
“我的小ㄅㄨㄅ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