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程光没有说,他发誓如果绮罗问他一句“为什么”,他一定把李非平的老底都给抖出来。
可是绮罗只是摇头,“其实都不重要的,一点都不重要。”
谁爱谁,谁不爱谁,到底该用什么来恒量?
可是如果他肯让她感觉到他在爱她,那么她会有摧毁世界的勇气,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小腹之上,神呐,即使是错觉,也请让我在这个月里感觉到他的爱吧!
程光有些不满,“你这种xing子真是不讨喜。”
绮罗苦笑,“你很闲吗?”
程光瞪她一眼,“我想忙就忙,想闲就闲。”
绮罗喝完橙汁,小心地下了高脚凳,“你要真的很闲,我们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程光来劲了,“到哪里走?”
“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我忽然想去看看而已。”
程光微仰着头看着眼前的这栋小洋房,“你要看的就是这个?”
绮罗点点头,“这里以前是我的家。”
“香宅?”
“嗯。”
程光说:“哎,你也不要触景伤qíng了,香氏亏空都好几年的事了,去年才倒闭我都觉得是奇迹。”
绮罗苦笑,“好吧,我不伤qíng。”
“好了,看也看完了,你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绮罗看了看时间,“我要去超市买菜。”
程光翻翻白眼,“你还真是贤妻良母。”
绮罗默然不语。
走在路上的时候,程光忍不住说:“哎,香绮罗,我是真的对你很感兴趣,爱上我绝对比爱上李非平要幸福得多。”
绮罗微笑地看着他,“如果我谁也不爱不是更幸福?”
她有一百个理由不去爱他,可是现在她有一个理由去爱他,所以她决定放纵一下自己的心,保质期,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会向他坦诚他的心。
保质期到的那一天,她也许会得到一切,也许会失去一切。
这是她与自己的一场赌局。
程光瞪大眼睛,“可是你明明……”
绮罗看向路边的花店,花店门口摆满了玫瑰,“哎,程先生,买朵玫瑰送我好吗?”
程光耸耸肩,买了一大捧回来给她。
绮罗只拿了其中一支,慢悠悠地走着,程光抱着满大捧的玫瑰花叫着:“哎,我这样抱着很丢人咧。”
绮罗说:“难道是我让你抱着的吗?”
程光气结,将一捧玫瑰花尽数丢进垃圾桶。
走了一会儿,绮罗回头说:“我累了,再见。”然后打了辆车就离开了。
程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扬长而去的出租车,这女人,明摆着一白眼láng!
随便买了点菜,绮罗回到家的时候李非平已经回来了,他挑眉看着她手中的玫瑰花,“谁送的?”
绮罗微笑,“吃醋了?”
李非平怔然,然后笑起来,“是的,吃醋了。”
绮罗在他唇上轻啄,“可是我想把它送给你呢!”
李非平看着指尖的玫瑰,“送我?”
绮罗微笑,“对啊!除了送给你我还能送给谁?”
李非平笑着跟她一起走进厨房。
绮罗说:“既然你闲着没事,那么就帮我洗菜吧!”
“谁说我没事?我忙着呢!”话虽然这样说,李非平仍然挽起袖子洗起菜来。
绮罗只觉得心里软软的,他们这个样子,是不是像足了夫妻?
“怎么了?”李非平见绮罗一直看着他,浅笑着问。
绮罗目光如水地看着他,“那个席小姐,比我好吗?”
李非平怔然,他擦了擦手,“问这个gān什么?”
“包括我,你有几个好qíng人?”
李非平眉关微皱,他走出厨房,“我还有些事,今晚就不在这里了。”
绮罗微微抿了抿唇,她忽然跑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我爱你。”
李非平浑身僵硬,半晌才轻飘飘地回了句:“我也爱你。”
这种,一听便知道是谎言的句子,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
李非平,你有多么温柔就有多么残忍?
掰开她的手,李非平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