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程光错愕,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李非平,“某人吃醋了哦!”
李非平瞪他一眼,“不要得寸进尺。”很多时候他的脾气并不好。
程光冷哼:“只要碰到和香绮罗有关的事qíng你的脾气就坏得臭得可以。”上次打掉他一颗牙的仇他可是一直都记着在。
“真的放弃了?”
李非平淡淡地说:“嗯。”
程光大喜,“那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她了?”
“不行!”
“为什么?”
李非平忍不住再看向窗外,她的身影已经不见,看到了会心痛,可是看不到却觉得心里少了一块,很想将心填满,他的心,也许从未完整过。
“你去也只会让她难过。”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事qíng都只会让她痛苦吧!她那么qiáng烈的
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因为他让她那样痛苦吧!
以前想不通的事qíng,忽然觉得也许可以这样解释。
他希望她能过得快乐一点。
手指不由得在桌布下渐渐紧握成拳,李非平眉眼弯弯,清雅如玉,他真的,也想她好过一点。
看着自己的作品一幅幅地被挂上展示厅的墙壁上,绮罗的心跳得很快,秦朗一手搭上她的肩,“很有成就感吧!”
绮罗点点头,“很忐忑。”
秦朗笑着说:“你不用担心,自然是请人鉴定过你的作品有被大众认可的价值,我才能找到人投资,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无人问津,你也可以说是曲高和寡嘛!”
绮罗终于笑出来,“这大约是身为文艺工作者最好的权益了。”
如果创作的作品不被大众接受,“曲高和寡”还真的是很好的理由。
绮罗微微偏着头,“如果像梵高那样,可不见得是好事。”
身前穷困潦倒,死后却值万金,那是对画家最大的讽刺。
秦朗转过她的身子,双手与她的双手相握,“所有这些焦虑担心,全部都jiāo给我承担就可以了,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qíng,画画就可以了。”
绮罗心里一阵感动,“秦朗,谢谢你。”
如果在她落魄的时候李非平从物质上解救了她,那么秦朗就是那个从jīng神上解救她的骑士,他带给她希望。
伸出手指摸了摸红唇,绮罗怔怔地看着秦朗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街道尽头,不自觉地抿了唇,上面仿佛还有他的温度,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秦朗。
刚转过身准备上楼,却发现yīn影中走出一个人影,步履优雅如豹,隔着很远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盛气凌人。
绮罗的心在打颤,她想跑,可是又想看看他。
如果他走到她面前,她想要好好地看看他,即使会心痛难过也想看看他,她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他,可是他主动走到她面前,她拒绝不了心头的那种想念。
李非平停在她面前,“你们在一起了?”
夜风很凉,他的声音像和这冷冷的空气混为一体,绮罗有些恍惚。
她低着头错过他,“嗯。”
手臂忽然被束缚住,绮罗站住,与李非平背对,她看不到他的脸。
风依旧在chuī,路边的塑料棚架呼啦作响。
“离开这里。”
什么?
“离开这里吧!回美国,或者其他的地方,其他我看不到你找不到你的地方,你走吧!”
绮罗浑身僵硬,半晌才说:“这个要求很过分。”
李非平唇角微弯,“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无论是什么都经不起时间的洗礼,可是过了两年,为什么你还记得我,我还记得你?”
绮罗咬咬唇,“那么就假装忘记,如果那样对彼此都比较好的话,假装从未相遇过。”
李非平回过身来看着她,目光比星辰更加闪亮,“像你一样吗?”一直以来都在假装,假装自己觉得更好地生活?
绮罗的背挺得笔直,“与面对你相比,我更愿意刻意忘记你,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见到你。”
每次看到你,一颗心就不再由我来控制,不不,这种不安我不想要。
李非平忽然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她身后,用力向前一顶,使得她的身体贴上他的。
绮罗大惊失色,“你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