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一听哭声立马就止住了,红着眼睛看着已经坐下的寻七:“我早己知晓我要嫁给那河麟,可听父皇亲自宣布才知已成定局。若今天嫁到南疆的是你,你能保持冷静吗。”
是啊,若是她是娇艳的公主,嫁给那种模样的人也定是不会开心的。苏承昱看了看寻七,眸子有些黯淡。他同昭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要嫁人,他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苏承欢看着委屈的昭阳,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寻七姐姐说的有理,若是陛下知道,会说娘娘教女无方的。就算去了南疆,以公主的身份,他们也是万万不敢怠慢你的。不仅如此,公主还要去感谢陛下,娘娘在宫中也会好过一些。”
昭阳含着泪点了点头,也知无力回天了。便由丫鬟扶着回了德妃的帐篷。
☆、灼灼桃花
皇帝身边的瑜夫人受了风寒,随队的太医建议娘娘的身体最好马上回宫进行调养。皇帝就马上通知各位权贵回了皇宫。都说这瑜夫人独霸后宫,看来传言非虚。众人只好浩浩dàngdàng的的回了程。
而那封怀玉给的信,却被寻七彻底的忘了。
又是一个yīn气森森的天气,寻七正靠在窗边小憩,只听得一声炸雷,听雨连忙过来将窗户关上说道:“小姐快不要靠在窗边,看着阵势,是要下bào雨的。”
寻七嗯了一声,便将笔墨纸砚摆了出来。若说她还有什么优点的话,想必就是一手好字了吧。她就那样站着,写了一页又一页。直到天色将暗,才放下笔。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便以为是听雨,问道:“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身后那人却停下了,幽幽的说道:“姑娘的字,当然是极好的。”
寻七一听,吓的笔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玉质的笔身断成了两截。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寻七缓缓转过了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怀……怀玉公子。”
面前这浑身湿透的男子不是怀玉却又是谁,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少年矫健的身体上,隐隐还能看见那健硕的轮廓。寻七一愣,竟是忘了生气他的不请自来:“公子你又受伤了吗。”
怀玉也不接她的话,只是一脸受伤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我在净安寺等了你一天,你为何不来。”
寻七一脸的诧异:“我如何知道你在净安寺等我。”
怀玉又问:“上次chūn猎我给你的那封信呢?”
寻七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信早就不知去向,怎能知道信的内容:“我……我只是出不了府,并未说过不去赴约。”一听此话,怀玉眸子里的忧伤更深了:“将军府虽对子女外出严苛,满十三岁便是可以出去的,你不要骗我。”
她当然知道将军府的规矩,没想到怀玉连这个都打听到了。看他淋的浑身没有一处不是湿的,心中有些内疚:“那封信我并未看到,却连累了你,还望公子不要怪罪寻七。”
没想到怀玉却突然将她拥在了怀里,口里呢喃道:“不要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
寻七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少年到的身体竟然微微颤抖着。感觉到他的害怕,她心里竟然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拒绝吗,可她与他不过两面之缘,更谈不上深jiāo,感受着那湿衣服下的体温,寻七竟然没有用力推开她。
过了一会儿,男子终于放开了她,痛苦的脸也有了一丝笑意:“如今害得我淋了雨,定是要生病的,你得赔偿我。”
寻七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年龄明明比她要大,却处处要挟于她,简直不可理喻。一抬头又撞见了那双幽深眸子,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她不否定,怀玉才笑了起来:“三天后来净安寺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寻七只好无奈的点点头道:“我去便是,你快些回去吧,不然可真要生病了。”
怀玉才满意的点点头,踩着吧哒吧哒的湿鞋走了。
不过几息之间,怀玉便到了将军府的府墙外,一身衣服竟无半分打湿之处。他问着身后的黑衣人,语气忧伤而又源长:“白因,你说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吗。”
白因从黑幕里隐现出来,竟是那天传寻七的小厮,他立在怀玉身后,说道:“公子节哀,不管寻姑娘和司琴小姐如何相似,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公子莫要为此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