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七本来是应该有些生气的,见他这样却实在是生不起来,也不去接,只是冷冷道:“不要。”
怀玉的一张俊脸顿时委屈的不行:“小七是不是嫌弃怀玉了。”
寻七只想把手上的书砸到他脸上,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道:“这其一,公子并未做对不起寻七的事,这其二,公子与寻七不过几面之缘,何来嫌弃一说。这其三,叫我寻姑娘就好。这其四……”
她本想说再不要来她屋里,却感觉有些如鲠在喉,心道自己是被他的皮相迷惑了吗。
怀玉挑了挑眉,一张俊脸上满是调皮的笑意:“这其一,在下为自己贸然闯入而内疚,所以恳请小七原谅,这其二对于小七来说,只与在下浅识,对在下来说,却已是故人了。这其三,小七,你为何不懂我心意。”
寻七听到最后这句话,胸腔里的心脏仿佛都不会跳动了,脸色顿时yīn沉了下来:“公子若是来和我讨论书画的,寻七奉陪。若是来调戏良家女子的,我想你是走错地方了,慢走不送。”
墨怀玉看她这样,知道自己是太莽撞了,低着头起身便要往门口走去。寻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站住。”他惊喜的回过头,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公子不要忘了拿走你的东西。”
他眸子里有一丝受伤,但也是转瞬即逝,低低的唤来一声:“白因。”
那小厮拿走那桌子上的小盒,跟着怀玉走了。
寻七的头突然疼的厉害,便唤了一声听雨,倒了下去。
听雨听见屋子里重物栽倒的声音,见寻七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顿时大惊失色,也只她这是旧疾了,忙给她服了药。她这才幽幽的转醒,看见听雨的脸由模糊变清晰,轻声道:“扶我起来吧,不碍事了。”
这边怀玉接过白因手里的盒子,只觉得有些难过,自己竟是让她觉得如此厌烦吗,送她的的东西也不肯收了。手掌一用力,那盒子便化为了齑粉。身后的鹰也感觉有些心疼,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他足足找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得到的,此刻竟成了怀玉手里的一抹灰。
“白因,我并未将小七当作司琴,司琴是司琴,她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而站在我面前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是寻七。”
白因从小就跟着怀玉,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既是知己,也是护卫。公子从小隐忍好qiáng,唯一一次见他哭便是司琴姑娘死去的那日。他将所有人都屏退,只有他看着公子一直流着泪到姑娘下葬,竟是没有去看那棺材一眼。
“公子无需在意,日久天长必定能打动人心。”
怀玉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今天怎么说了一句他爱听的话。白因有些脸红:“公子从小便教导我,做事要有毅力,怎公子就不知了。”
怀玉心想也对,将手搭上他的肩膀,白因顿感大事不好:“这一次我要左相新得的黑曜石。”
寻七以为那般讽刺后怀玉定是不会再来了,也确实是没有看到他。可她却不知,每当她睡熟以后,怀玉就会在她门口站上半个时辰,听着里面传来细弱的呼吸声。时刻记着寻七说过,以后要从正门进。
三皇子府
元淮卫手中轻轻抚着一只猫儿,那张俊美的脸上因为yīn森的笑显得无比猥琐。他就抱着猫儿在宫里四处走动着,经过一个宫女身边那猫儿突然叫了起来。元淮卫将那宫女叫住,问到:“你叫什么。”
这婢女颤抖着答道:“回禀殿下,奴婢叫绣禾。”
元淮卫一挥手:“惊了我的猫儿,真是该死呢,拖下去乱棍打死。”
绣禾吓得脸色苍白,突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在元淮卫耳边耳语了几句。元淮卫便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开心的一天啊,”又叫住了那拖着绣禾的侍卫道:“别乱棍打死了,赏你们了。”
那少女顿时如遭雷击,双腿使劲的蹬着,其中一个护卫踢了两脚,只听咔嚓两声,那少女尖叫一声便晕过去了。
元淮卫还在笑,那yīn森的声音让府里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一群黑衣人悄悄攀上了将军府的围墙,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殿下何需如此费心,对付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子,再来十个我都能一招解决。”
另外一个比较瘦小的男子,声音有些沙哑的斥了他一声:“殿下如何,自有他的用意,你不要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