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不说,更不晓得被哪个狠心歹命的人踩了一脚,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还不如拿去火化算了。
贝凝此时的心qíng,真不是伤心两字足以形容的。烹调这只猪脚颇费工夫,光是清洗、处理猪脚,再加上烘烤,得要好几个钟头,她根本就来不及再重做了。
她既失望又委屈,心疼地捧着那猪脚的残骸,眼泪将将要掉下来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
胡妮尤其光火,她这大姐大的脾气是一定要为贝凝出头的。于是,顾不得柏毓的长相堪称难得一见的大帅哥,霎时对他发飙:猪头啊你!连只猪也管不好!
抱歉,柏毓自己也是一肚子火。他才刚接收这只猪不到两分钟,哪晓得它就顾着给他闯祸。他有气没处发,自然开口也不可能诚恳到哪去。这是件意外。
一句抱歉就解决啦!胡妮更气了。还好她手上现在没有握着菜刀,否则难保不一刀砍过去。
算了。
胡妮正忙着为贝凝出气,没想到贝凝自己却幽幽地吐出一句。唉,算了。也许是我不该用猪脚作菜的,你看,猪来报仇了。
胡妮白眼一翻,差点疯掉。这女人是发傻了不成!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
然而这话听在柏毓耳中可觉得有趣了。他活到这么大,还没碰过一个思想简单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他不由得盯着贝凝多看了一眼。然而奇怪的是,看了一眼之后,他竟然又再看了一眼,仿佛无法自拔似的,他的视线贪心地停留在贝凝身上。
怪了,这女孩只不过五官古典雅致了点,翦水双瞳无邪了点,清新嫣然的风格特别了点,纯净脱俗的气质恰人了点……但她不明艳、不耀眼,根本算不上是绝色。美女他也见得够多了,眼前这个有什么特别?
奇怪。柏毓甩了风头,企图从这片迷惘中清醒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再沉溺于贝凝的美色,他拿出律师本色,平淡地说:这样吧,你的损失我赔。
贝凝还没来得及回话,胡妮已冷笑着抢走发言权。赔?赔贝凝一个第一名的奖座?
唉,算啦。贝凝一直安抚着胡妮,她们俩的角色好像完全对调了。贝凝释然而宽容地:会发生这种事大概也是我命中注定,你就别再为难这位养猪户了。
这几句话贝凝说来平平常常,一点也没有刻意调侃的意味,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效果就大大不同了。尤其柏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似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养猪户?
贝凝疑惑地歪了歪头,有点单纯,又有点可爱,一双清澄的眼眸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只猪不是你养的吗?
是他养的他就是养猪户?他堂堂大律师的名声简直毁于一旦棗
然而糟就糟在贝凝说这话的口吻,既不是取笑,也不是嘲讽,她就这么一径平平常常地说着,像是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根本就让人对她发不了脾气,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至此,柏毓一个头困惑到快变成两个。他今天是遇见什么天外奇人了?
罢了,早点闪人算了,gān么在这里跟这两个不相gān的女人làng费时间?柏毓迅速掏出一张名片,对贝凝公事公办地,今天你的一切金钱损失,我愿意赔,打电话到公司给我。
说完,像是怕再看贝凝一眼又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手下挟着花生,匆匆转身就走。
对花生,柏毓可是一点也没有疼爱宠物的打算。他紧紧逮着它,毫不同qíng地忽略花生打从鼻子里发出的抗议,还K了它的猪头一下,威胁它:再不安分,小心我把你送到猪圈去!
花生像是听得懂似的,微微地咕噜了一声,便不敢再乱动了。
然而花生听话的行为,依然安抚不了柏毓心中的不平衡。呸!什么不好送,送他一只麻烦的猪!
不过柏毓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棗如果不是花生,他大概不可能会遇见刚才那个奇怪的女孩。
她真的是个不寻常的女孩,思想的方式似乎跟一般人不大一样棗他不由自主地边走边想。
而且,不寻常地让他印象深刻啊棗
☆☆☆
快点快点,我肚子饿啦!
原本,胡妮坚持要送贝凝回家,说担心她会因为比赛弃权而qíng绪低落什么的,结果,却是胡妮太后似地窝在贝凝小套房里的沙发垫上,而贝凝像阿信一样在厨房忙东忙西,辛苦得像只小蜜蜂。
从这点可以看出贝凝的心肠实在是一流,因为胡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经常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