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我爱你,也十分思念你!感qíng的事,我不擅做假,我没有你的本事!
多亏你还是读文学的,你写信,没我写的勤!
绍文上
「把信拿走!」廷山猛地将信推开,bào怒的说。
「我会拿走的,但是廷山,你是不是明白清楚了?我们不能再伤害雨桐啊!」惠晴著急的说。
「把信拿走!」他更大声的喊著,像没听见惠晴说的话一样。
「廷山,老羞成怒是没有用的!你应该把信看完,就会知道绍文多么不把我们放在眼。他将我们对杨家的感恩之心当成要胁雨桐的手段;他甚至在信上扬言,他不怕我们知道他的手段,知道了也不能改变雨桐必须嫁他的事实,因为我们为了报答杨家的恩qíng……」惠晴激动的说。
「够了没有?」廷山光火的嘶喊了一句。
「不够不够!廷山,雨桐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告诉你,她和绍文的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又怎么样?去杨家退婚吗?惠晴,你昏头了?杨先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出面帮忙,以他个人在银行、商业界的信用为我化解了多少危难!绍文这孩子应该不是大恶,只不过生活优渥,从小被惯坏了,不要以言废人!」廷山面红耳赤的说。
「我没有以言废人,我是亲眼看了这个小恶魔写的信。基於母亲对女儿的保护心,我坚决不能同意你继续用『杨家的大恩大德』这个理由当藉口,断送雨桐的一生!我——不——准!」惠晴一字一字,清楚大声的说。
「惠晴,你讲讲理吧!」廷山的口气软了下来。
「讲讲理?我就是太讲理了,才会胡涂到跟你一起当刽子手,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惠晴歇斯底里起来。
「刽子手?你说我是刽子手?」廷山不可置信的问,一张脸胀得通红。
「不是吗?就像雨桐说的,当初为什么要把辛苦半生的积蓄投资到英国去?我们母女能抗议吗?不能,我们还不是得卷好包袱跟著你走!廷山,没错,一家人嘛,本来就是生命共同体,可是你罔顾了我们的选择权,你一意孤行!那么,也不要怪我说你把生意输光了,还将我们拖下水!杨家於你有恩,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们不去英国,在台湾过得可是如鱼得水,快乐得很!你要报恩,你自己嫁到杨家去!我的雨桐你碰也别想碰一下!」惠晴说到後来,几乎是赌气了。
一段话把廷山说得哑口无言,痛苦的用双手捧住头,紧皱著眉,良久才说:「原来你还在为移民英国的事耿耿於怀!惠晴,我说过,我也是希望生活环境更好一些,才会忍痛放弃台湾的一切,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关於这个,你怎么能一并抹煞呢?」
「你的出发点已经不重要了,廷山,问题是你没有尽到保护家庭的责任,你没有使我们免於恐惧;相反的,你还处处为我们制造陷阱,最後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我真是!那时候竟然会听信你的一派胡言!」惠晴仍止不住满腔的激动。
「是,我是没有尽到保护家庭的责任,没有使你们免於恐惧;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难道我愿意吗?难道我想把生意经营成倒闭吗?」廷山反问。
「雨桐说得真没错,这是冰冻三尺啊!你到现在还不认错,还把自己一手导演的悲剧归咎於天有不测风云!叶廷山,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良心,嫁你快三十年了,我一向夫唱妇随,没有忤逆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雨桐是无辜的,你饶了她吧!你都不知道她也是这么求我的,我听了有多心疼啊!」惠晴说著眼眶红了起来。
「惠睛,你还是不懂,雨桐嫁给绍文,是做少奶奶的命啊!你还嫌这不幸福吗?」
「天啊!廷山,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希罕金钱吗?我若是,便不会在你潦倒时还守著你;雨桐若是,便不会回到台湾寻找真正的爱qíng!她根本没把杨家的庞大产业放在眼,你还不懂吗?廷山,张大眼睛吧!你怕什么呢?杨先生又不是不明理的人,你跟他好好说一说,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绍文能给杨先生宠成这个样子,可见他对绍文是多么的有求必应了!现在雨桐是绍文看上的,不是杨先生看上的,你想,绍文说一句话,和我说一句话,哪一个能让杨先生有反应?」他摇著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