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颐颐噘着嘴,很埋怨昙霓不能跟她同甘共苦似的,继续跟其他同事一起担心自己可能的失业未来。
“你别这样嘛。”昙霓被颐颐指责得有点心虚,弥补似的。“要不然今天晚饭我请客,这样好不好?”
“不好。”颐颐脸又拉了下来。“今天晚上我有约啦。要请客偏偏挑我有事的时候,真没诚意。”“我哪知道你今天有约会?!”昙霓赖皮地说。“我要请客你还跟男人约会,你才没默契呢!”
“今天很重要啊!”颐颐那张俏丽的圆脸严肃了下来。“我约了应启文,准备要跟他分手。”
“应启文?可怜的男人。”昙霓的表qíng倒不严肃,还挺八卦。“你才跟他约会过几次?三次?”
“没办法。”颐颐说得毫无转圜余地。“他上次亲过我的手了。”
昙霓睁大了眼睛。“亲手,又不是亲到嘴,这样也不行?”
“不行。唉,我很了解的,”颐颐摇摇头。“每个男人都这样,手,还是嘴,都不管,只要一有了ròu体上的接触,他们根本就忘了当初追我是为了什么,只会千方百计想把我弄上chuáng。”
“这种事常有耳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昙霓笑道。“女人对爱qíng的反应在脑子里、在心里;男人对爱qíng的反应在身体上。”
“你当我不知道男女心理身体构造不同?”颐颐没好气地瞟她一眼。“只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例子太离谱,十个男人有十个是这样,没有一个例外,而且他们都说我很……”颐颐寻思着形容词。“嗯,特别。”
“是啊,是很特别。”昙霓笑叹着抓起颐颐的一只手臂细细端详。颐颐虽然长得漂亮,但她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身冰肌玉肤。白皙水嫩不说,还透着点玫瑰色的红润,有如果冻似的剔透弹xing,又像白梨似的丰润细致,真的教人很想尝上一口。
昙霓顺手捏了捏颐颐那柔嫩的手臂,笑道:“你是不是天赋异禀,ròu是香的?还是这就叫作‘秀色可餐’,男人都想把你给一口吞了。”
颐颐懊恼地说:“也许是我从小蜂蜜吃太多,ròu都变甜了。”
“我试试。”
昙霓顽皮地抓起颐颐的手,很快就咬吮了一口,颐颐急着甩手大喊:“喂,会痛啊!”
颐颐终于缩回了手,昙霓却一脸寻思,好半天才说:“嗯,不是甜的,但是很软很嫩,又很有弹xing,加上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真的蛮好吃的。”
“你把我形容得像白斩jī!”颐颐不平地噘嘴。
“我是在帮你研究男人的心态啊。”昙霓笑说。“看看那些男人为什么一碰到你,就yù罢不能。”“别研究了,我已经死心了。”颐颐没什么指望地仰天空叹。“我是很需要爱qíng。冬天晚上有个心爱的男人一起睡也很幸福,但那些男人对我的身体都像着了迷似的,爱qíng变得只剩下xing关系。那当初的心灵相契呢?感动呢?都没了,我才不要这样。”
“你只好就这样寻寻觅觅,”昙霓替她把话说完。“防范着尽量不要有任何亲密的接触,然后一个换一个。”
“不换了。”颐颐懒懒地挥了挥手。“太累了,我不玩了。”
昙霓顿了顿。“什么叫不玩了?你不jiāo男朋友了吗?”
颐颐点点头。“反正防备也没什么用,我对男人差不多要死心了。”
昙霓一惊。“这样你不是很可怜?”
颐颐烦躁地摇摇头。“算了,我也懒得想那么多,可怜就可怜吧,我暂时不会再jiāo男朋友了。”
“男女之间也真是怪。”昙霓不由得说。“有人半辈子等个像样的男人来追都没有,就像我。你呢,一大堆条件好的男人巴着你,你又不要人家。”
“世上的事哪有一切顺心的呢……”颐颐话还没讲完,会议室的大门一下子打开,走出几位面色凝重的主管,会议结束了。
颐颐当下再说不出半个字,整间办公室也倏地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沉重的呼吸声几乎可闻,颐颐直觉反应地迅速将手伸向滑鼠,想看看有没有人事室寄给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