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雍满意地笑了,bào风雨被驱逐出境,她舒舒服服地喝完了她的咖啡,吃掉了她的早餐。
假日婕雍若无约会,通常就是她整理家居环境的时间,洗衣、拖地、还有她前后阳台种的一大堆绿色植物,都需要照顾;只不过现在她家多了个长工……可以分担她的工作。
“不是啦,这种花不能洒这种肥料,要用这种。”阳台上,两人正在替植物分株,弄得一地都是培养土,铲子、花盆散了满地,隽擎对花艺一窍不通,每每搞得婕雍笑翻天。
“花还挑食啊?”隽擎手拿着一瓶液体花肥,完全大外行的样子,读着商标上的标示。
“这你就不懂了,”婕雍递给他一盒古早肥,换下他手中的花肥。“每种肥料有每种肥料的功用。”
“那水要不要讲究啊?”他开玩笑地。
“你不晓得?浇花的水质影响很大呢,”婕雍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笑道:
“有人说要用矿泉水。”
“矿泉水!”他夸张地嚷,一脸bào殄天物的表qíng。“那是我在喝的。”
他脸上丰富的表qíng实在令婕雍发噱,她玩心忽起,拿起洒水器往他身上轻轻一洒,“给你喝吧。”
“喂!你真不像话……”
他连忙举起手来挡,不过那细细的水丝挺会跑,洒得他脸蒙蒙的,婕雍恶作剧成功呵呵大笑,他则一脸悻然,“好,别怪我……”
报仇的宣言已经立下,他抓起另一个水壶当武器,也朝着婕雍如法pào制,吓得她边躲边笑边叫:
“不行!不行!你敢泼下来试试看!”
那意思是,被泼到水就要翻脸了,隽擎还有法宝,他yīn侧恻地笑,“我捏死你的花!”
“喂,你敢!”婕雍连忙又冲回去护她的花,抓得太快,手扑了个空,碰得一下巴是土,两人又笑翻了。偏在这时门铃响起,婕雍只得先去开门,边开门还边不忘回头笑骂:“你别碰我的花,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门一开,门外站的竟是以徇,怔怔望她,“你在跟谁讲话?”
婕雍还没问答,隽擎一手拎着铲子,一手抓着一株糙气急败坏地进来,“喂!你的糙还有陷阱的?扎得我手上都是刺!”
她看见隽擎láng狈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但碍着以徇在,又不敢笑,因为以徇一看见隽擎的出现,已经脸色转白了。
“你朋友吗?”以徇在还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自然不好发火,勉qiáng还维持着风度。“我以为我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有人比我更早。”
“他当然比你早。”婕雍笑笑,往门边一让,刻意吊以徇胃口地卡着个下文不讲完。
“怎么说?”以徇沉声问,进了屋门,把带来的花jiāo给婕雍。
“他住在这。”婕雍这下回答了,随手把花放在鞋柜上。
“什么?!”以徇的脸色煞时由白转青,放大的音量,几乎要掀破屋顶。
婕雍也不是好惹的,她倔倔说:“他是我的新房客。”
一直没开口的隽擎,看看婕雍,再望望以徇,夹在两人中间,他决定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主动微笑向以徇伸出手来:“你就是那个齐白石先生吧?”
以徇迟疑着,手伸得很慢,皱眉不懂隽擎在说什么。
“什么齐白厂先生?”
婕雍也知道以徇不懂,她亦懒得解释,只替两个男人介绍:“骆以徇,左隽擎。”
以徇伸出手去,重重握了一下隽擎,钜细靡遗地在他身上扫she了一番,似乎想占出这家伙有多少能耐。
“你们刚认识的吧?我不记得你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我jiāo个朋友也要经过你过滤吗?”婕雍口气中已经蕴含了风bào的意味。
以徇转身向婕雍,不赞同地道:“至少,不必为了气我就找个男房客进来住。”
婕雍下巴一昂,“不管是不是为了要气你,这是我的房子,我要找什么样的房客是我的事。”
以徇素日一向很宠婕雍,她做什么他都纵容,但这回可真是太不像话了,教他如何忍受?他训斥出声:“你们这样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婕雍冷哼:“你不也跟个女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