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该感谢你们这些衣食父母,”婕雍调侃的语气更明显了:“下了班之后应该特别服务跳脱衣舞给你们看。”
“好啦,我知道你不屑,”希玫微微不平地说:“你有骆以徇了嘛,可我们没办法找到条件那么好的男人啊。”
“他的条件其实也算不得多好。”婕雍的语气竟不是得意或谦虚,而是有着一点点怅然。
希玫正待聊下去,一抬头看见部门主管正进办公室,她伸伸舌头,机警地:“不能混了,中午再聊。”
电话挂了。
婕雍早上的工作通常十分繁忙,她负责的是亚洲线,各国没有时差,什么问题都是当天回应。这天,婕雍处理了新加坡的一个案子,就已经到中午了。
“走走走,吃饭去!”希玫一向比婕雍清楚知道休闲时间的开始,从另一部门到婕雍的部门,这中间的一段路希玫走得飞快,一来就要拉婕雍起身,急得婕雍直嚷: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电脑都还没储存档案……”又赖回座位去工作了五分钟,直到一旁的希玫等她等得快发火,婕雍才速速收了档案,甘心和希玫去吃中饭。
公司位于台北著名的商业区,各办公大楼里充斥着大大小小的公司,一到中午吃饭时间,每栋大楼的门口一张嘴吐出一大堆人,监狱放风似的,平常关在屋里的,这会全都出来了,把条小小的便当街挤得人满为患。
婕雍和希玫也是这群觅食者中的一员,只是婕雍并不知道她们的目的地在哪,只任由希玫带路,然而在希玫经过一家书局前的算命摊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gān什么?”婕雍完全不明白她们站在这个算命摊前gān什么,“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帅哥?”
“可是我最近运气很背,”希玫严肃地:“这家很准,我之前算过,再给他看看好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希玫态度十分认真坚决,婕雍也不好再表示意见,只好跟着希玫在算命摊旁坐下。
婕雍素来不太信这些,抓张椅子坐在旁边,那算命先生说什么她也没在听,横竖等希玫满意就是了;不料等希玫听完她的命、掏钱付钱,恭敬地千谢万谢之际,还不忘把婕雍拖下水——
“雍雍,你也算一算嘛。”
“我?”婕雍笑得十分保留,敬谢不敏,“我看不必了。”
“算嘛,很准的,我不骗你。”希玫还不死心。
“小姐,天底下有许多事是超出科学理论的,你不如姑且听之。”那算命先生倒不是很积极地加入说服的行列,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婕雍看了看那算命先生,那男人约四十来岁,一脸书卷气,完全不像一般算命摊子上坐的那种走方郎中的样子,这给了婕雍一些好感。
“真的啦,你不会后悔的。”希玫在旁边又一直鼓chuī,婕雍终于无可无不可地伸出了手。
算命先生研究了会婕雍的手相,又问了些问题,排了个命盘之类的东西出来,问:“小姐想知道哪方面的运命?”
“婚姻。”
“事业。”
同一时间,婕雍和希玫一齐开口;当然,希玫说的是婚姻,婕雍自己好奇的则是事业。
算命先生笑了,“小姐,照你现在的运势看来,你有富婆运,却没有老婆运呢。”
“嗄?”婕雍和希玫一起傻眼了,这叫什么答案?
“先说你的事业,”算命先生接着说了一堆术语,什么命在什么宫又走到哪里、手相又怎么了之类,反正婕雍也听不懂,她只记得他说的是:
“你有事业运,加上你对事业的企图心很大,所以你的事业会永远处在上坡;当然,这也攸关于你自己的努力,因为上坡路,一不向上爬就会下滑,不进则退,你要明白这道理。”
听来满像一回事的,婕雍点了点头。
“你的婚姻路坎坷,”他接下去说:“一切都在于你的选择,我只送你一句话,记着,有失就有得,无法割舍,必无法前进。”
太玄了。婕雍和希玫对望一眼,都一头雾水。
算命先生笑了笑,似乎也明白这太深奥,他回头去说:“我说你有富婆运,因为你这人有财运,正财、偏财都有。正财靠你自己,或是你的家人,偏财,则有贵人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