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爷,难不成他们方家的男人全是如此不知羞的吗?
多邪恶的一家子。
瞧这位拓大哥看似冷酷,竟然半点不避讳的在第三者面前调qíng!
她肯定这家子的男人拥有撒旦的血统,即使好色如她老爹,同他们比起来可含蓄得多了,老爹至少不敢公然在卧房之外轻薄。
只是,同样是好色又有何不同?差别只是在他们敢将yù望宣之于口,反之老爹做都做了,还要来个死不认帐!
看来,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好色。
有人有色胆,有人没色品。
苏采涓决定不再理会她身旁这个无药可救的男人。“大家都在里面,咱们还是快进去吧!”
经验告诉苏采涓,绝对别在危险的话题上继续扯下去方为良策。她太好解这个打从她未出生命运就与之牢牢牵系的男人——绝对不能给他可趁之机,否则他非但会紧紧攫住不放,下一步就是得十进尺!
“拓,共来了多少人?”四人一面步向大厅,方历开口问道。
家族每月固定一日在方拓的宅邸内聚会,主要因为方拓的豪邸事实上是祖宅,而兄弟间血浓于水的亲qíng,也使他们之间自有一股钢铁不摧的家族向心力。凡家聚日,只要是人在纽约的家族成员,无论再难成行,也势必排除万难兼程赶来赴会。若说有例外,那么唯一不曾出现在纽约家聚中的,只有江绪。
“磊、君和介,他们带来三个朋友,其中……有一名‘小朋友’颇为有趣。”说到这儿,方拓面露一丝古怪的笑容,一旁的苏采涓也掩嘴轻笑。
方历挑个眉,也没多问,总有机会知道什么事如此好笑。
家族聚会就是有这点微妙,任何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在场众人的耳目。大伙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就连亲人带回来的朋友,似乎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能与家人间搭上jiāo通的电流。更何况此刻在这儿的家人个个皆是敏锐非凡的男子,他们一向有经常人更为灵犀的直觉。
一路上,方历始终揽紧小仙的纤腰,四人总算走过冗长得不像话的甬道,男仆为他们推开通往大厅的两扇雕花大门。气派堂皇,却格调高雅的宽敞大厅顿时尽纳眼帘。
厅内清一色是男子——其中有一名似乎略略“与众不同”了些——另外有一人却让小仙一见之下颇为吃惊——
“烈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小仙惊讶的睁圆了水眸。
非但是她,方历也略略睐起灰眸。但很快的,他立刻挽着小仙上前,这是家族xing的聚会,无需事事由方拓居间介绍,在这儿他也是主人。事实上,方拓也不会cha手。大伙儿皆随xing、自在的jiāo谈,食物与酒的供应也采取自助式。
因此,在这样极端私人的聚会里,除非是真正的至jiāo好友,否则不会被邀请。
“历,又见面了。”丁烈的讶异不亚于小仙和方历,两名出色的男子有缘再次会见,并且是在如此意外的场合,各人心中都激dàng着欣喜。
话说回来,在这大厅上的男子,有谁是不出色的呢?个个皆是英挺俊逸,气概超拔———唯一例外的只有那位“与众不同”的小朋友了。
这时除了丁烈和他身旁—名神态冷冽如水,浑身散发—股黑豹般森然、迅捷气质的黑眸男子之外,其他人各自围成清淡的小团体,并没有任何人特意上前来同方历二人寒暄,尽管他们对方历今晚竟然会携带女伴同行,心中皆感一丝耐人寻味。
“是呀,又见面了。”方历微笑,与丁烈互相击掌,好似他们二人是相识了多年的老友。不知道的人,恐怕怎样也不会相信,这两名男子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你们认识?”
如黑豹一般的男子开口了,声如其人,低沉富磁xing的言语无丝毫人气的温暖,冷硬得犹如北极深洋下晦暗不见的亿年寒冰。
“在台湾,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丁烈解释。
任何认识江尹的人都明白,他的冷然是自他们结识江尹的那刻起便已如此。从来也没有人会因为他从一而终的冷峻而感到奇怪。是的,这名xingqíng属豹的森冷男子便是江尹,江家的老二,也是全球黑道闻名色变的四大太子之一,他独树一帜的冷然为他招来了一道封号——冷面太子。
方历没有进一步追问烈与尹的关系;既然尹将烈带进家族——那就表示丁烈已被视同“家人”,既是家人,关系也不急着问清,总之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是可为对方做任何事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