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田紫瑜是你女朋友,我真的好嫉妒……”她幽幽地说,“我完全不晓得我会这么在乎,自己都被吓到了。”
“这么说我该感谢她了。”他撩起她的秀发,轻吻她的耳垂。
“我完蛋了。”自责心仍然放不过她。“我不该这样的。真是对不起韩讳……”
“别想那么多,别想,好不好?”他倏地制止她的话,也制止她的思想。他命令似地道:“爱qíng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只要听由自己的心,你的心告诉你你爱的是我,这样就行了。”
她一直觉得他命令似的口吻像催眠……总能让她听任他的话,不再抗拒。她叹口气,暂时忘却了自责,抬起头问他:“你因为我而没去上海,那笔生意真的会不见?”
他很快看了看表,“等等再赶去机场,搭最后一班去香港,明天一早赶去上海,希望那批字画还没被别人签走。”
“对不起。”晋欢愧疚地说。
“你对不起什么?”他笑道,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就因为我跑回来,才知道你原来这么在乎我,对我还真是划算呢。”
“你去多久?”她的心里划过一丝不舍,他还没走,她竟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后天就回来了。”他的声音温和,含笑的脸直视她。“放心,我会赶回来陪你去参加同学的婚礼。”
“你怎么知道这个?”她一讶。
“那天在医院听于黛榕说的。”
“你听到的还真多。”她噘噘嘴。
“你不就希望有人陪你去参加喜筵?”他爱宠地轻轻啄吻她的唇。“我绝对不会放你落单的。”
“你什么时候要赶去机场?”她喃喃问,期盼时间能多一些。
他又看了一次表,“再过五分钟。”
只有五分钟……太短了!她心中对他的爱意正不断的上升,而他却要在此时离她而去,这对她不只不公平,还很残忍。
“抱紧我吧。”她叹口气,只想躲在他的怀里、他的气息当中,忘掉一切理智的思绪。
如同晋欢昨天所感觉,净齐才刚离开一天,她就非常想念他了。而糟糕的是,韩讳已经去美国一个多星期,她对两人的思念程度却截然不同。
她爱净齐,这她很能确定,但说她不爱韩讳,这也不对,他亦是她向往的好对象。
她的思绪随时都维持在一个天秤上,一边是韩讳的好,得此良人,此生何怨?另一边是净齐慑人的眼,魅惑她的心,让她无处可逃。
反反复复,无以解答。正烦着,她接到了黛榕的电话。
“今天没上班?”虽然是晚上,但黛榕最近都上晚班,所以晋欢这样问她。
“请假。”黛榕没什么力气地说。
“生病了?”晋欢关心问。
“心qíng很不好。”黛榕的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晋欢追问。
黛榕在那头仿佛叹了口气。“我跟欧阳分手了。”
“为什么?”晋欢一讶,“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他在大陆……有新的女朋友了。”黛榕一向爱面子,这对她似乎很难启口,但她偏又很想找人诉苦。
晋欢对这结果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两地相隔,本来就很危险。她诚心诚意地劝:“算了,你们聚少离多,实在也没什么牵制的力量。”
“我知道。只是当然……还是会有点伤心。”她苦笑了两声,跳开了话题:“别说我了。你呢?”她随口问:“韩讳还没回来吧?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有。”韩讳当然打过电话回来,只是晋欢在电话里十分心虚,也没跟他说什么,之前还想跟他说,要他赶快回来,回来好好看住她……
结果经过了昨天那一段,她已经不敢要韩讳快快回来守住她了。还有用吗?
晋欢模糊的回答与接下来的沉默,让敏感的黛榕察觉了些什么,她追问:“你们还好吗?”
晋欢更是回答不出来了。
“怎么了?”黛榕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黛榕是晋欢最好的朋友,也一向是她倾诉的对象,她没想过要瞒她,便起了个头:“我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