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做什么?!”晋欢提防的警觉心倏起。
他耸耸肩,“要告你,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去死吧。”
晋欢喃喃诅咒着,不甘qíng愿地伸出手去拉他,他抓住晋欢略一借力,便站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晋欢才稍稍松懈了警戒心,竟被他顺势一带,反而是她差点扑进他怀里。
“你gān什么?!”她慌忙站好,然而两人的距离却因此而所剩无几,他健伟的身躯正在她面前,她陡地抬起头来,却又立刻陷进他那双深幽魅人、似笑非笑凝着她的眸子。
晋欢咽了咽口水,在他bī人的注视下不安起来,脉搏鼓动着血液狂涌进心脏,在她体内制造冲击。这男人有教她心慌意乱的能力,她知道自己一定又没用地脸红得像颗苹果了。
“你真容易脸红啊。”他轻声说,唇角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注视她的惊惶失措,幽默地道:“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其它被藏在衣服里了。”
他伸出手指,随着他的话从晋欢的鼻尖一路轻划到她的下巴,一条火线顺着他的食指窜过她的皮肤……
晋欢震惊于他的碰触,猛地打掉他的手!这男人未免太大胆太轻浮了吧?她当下往后一退,气唬唬地瞪他,手又握起了拳头,随时准备再给他一拳。
“喂喂!我已经受伤了,你该不会想继续把我的头给打破吧?”他玩笑道。
“上车啦!”晋欢不理他,径自开了车锁,“你再啰嗦,就去告我吧,我不载你去医院了!”
“啧,”他边上车边摇头,“没见过女人这么凶的。”
晋欢才刚被黛榕指责没有女人味,现在又被这男人骂凶,这让她的心qíng实在是糟透了,她索xing凶到底:“你这一路上给我嘴巴闭紧一点,老老实实的,否则看我不揍你!”
他做了个非常惊恐骇异的表qíng,但好歹是不说话了。
晋欢并不清楚附近哪里有医院,所以一路开到了黛榕工作的医院里,好在距离也不太远。她向他要健保卡,替他挂了急诊,本能地偷瞟了眼健保卡上的名字。
程净齐。这三个字并没有勾起她的些许印象;年龄则与她同年,甚至还小她几个月。
“等医生叫号吧。”她把挂号单丢给坐在长椅上等待的净齐,却不打算陪他等。
“我等等回来帮你付医药费。”
净齐还来不及抗议,她就已经走了,上三楼的外科病房去找黛榕。
黛榕正在护理站里整理着什么,抬头见到晋欢,十分意外,笑道:“特地来看我啊?真是难得。”
“谁闲闲没事来看你?!”晋欢怨着,把刚才在暗巷里发生的事简单跟黛榕讲了一遍。
“你的神拳,加上你大而化之的个xing呵……”黛榕笑不可抑,“就知道有一天一定会出事。”
“我不是来这里让你取笑的好不好!”晋欢噘着嘴。
黛榕却丝毫不在乎晋欢的抗议,她匆匆一看手上的表,“喔,时间还来得及,我们走。”
只见黛榕转头跟同事jiāo代了一声,就拉起晋欢的手往电梯奔,晋欢不明就里地被她拖着跑,嚷:“去哪啊?”
电梯门开,黛榕又拉着她跑出电梯。“去找面包树啊!”
“这么晚?”晋欢跑到喘气,“人家要打烊了啦。”
“他一个星期才来这家店一次,一来就会待到晚上,”黛榕头也不回地朝医院大门走去。“平时还不在这家店里呢。”
“喂——”
晋欢的抗议无效,黛榕拉着她出医院大门,转了个弯,在旁边的商店街停下,伸手推开玻璃门,走进一间装潢十分温馨的面包店。
黛榕跟这家店里的人已经很熟了,一进门就直接到柜台问女店员:“你们老板咧?”
“你等一下,”女店员很热心地:“我去叫。”
已经差不多是快打烊的时刻,商店街上没什么人走动,面包店也没有其他的顾客,晋欢杵在那,愈想愈别扭,好像真的是刻意来相亲似的,不由得避得远远的,缩到门边去了。
“你别小家子气好不好?gān嘛站在那边贴墙壁?!”黛榕受不了地大摇其头,走过去一把将晋欢拎过来。“我又没跟他讲明要把你介绍给他,只是先跟他说你亲戚家的屋子要卖,他也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