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然想让泫滐带她直接去汪兴qiáng的家，泫滐以不参与凡人事为由拒绝了，莫惜然上了出租车瞪他：“那你跟着来gān嘛。”
泫滐不说话，坐在后排看窗外。
莫惜然感觉他自从裴煜桀出现就变得怪怪的，无法理解，回身催促一边的司机开快点儿。
月老隐身坐在泫滐一旁，手一点给前面设上屏障悄声说：“你说你一牵红线的，还没发现？”
泫滐回眸看月老，不甚理解：“发现什么？”
“你喜欢小惜然啊。”月老gān脆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你一点儿没感觉？不该啊，虽然缺qíng少yù，也不至于连这个都感觉不出来。”
泫滐挑眉：“怎么可能。”
“那你说说跟着来gān啥。”月老正色，“你一个能不动就不动的懒散仙，我让你出个门都费老劲，你说你主动要跟着来是为啥。”
“我……”泫滐挪眼看坐在前面的莫惜然，眉心蹙了蹙。
月老bī迫：“说啊。”他老人家就不信泫滐说不出个所以然，事出总得有因。
莫惜然坐在副驾驶位，中午的暖阳透过车窗玻璃迎面洒在脸上，照得发色偏粉，也衬得她肤白透光如将出生的婴儿般，颜值一直在线。
泫滐看着她心里空白一片，又说不出要跟着来的理由，侧脸对月老道：“我是不是病了。”
“？？？”月老手搭耳朵做喇叭状凑近，“你说啥玩意儿？”
“我说我是不是有病。”泫滐重复一遍，思考着说：“难道中了摄魂术？”
月老倒……
泫滐沉默一顿得出这么个结论，月老崩溃，泫滐接着跟上一句话让月老直接仰倒在后座上。
泫滐说：“也没准是心理疾病，凡间不是流行看心理医生，我要不要去瞧瞧。”
月老捂着心口缓不过来，半晌呼着气道：“我这是造了啥孽，有你这么个跟班。”
泫滐凉了眸，相当不满：“你叫‘裴君’挺来劲，对我很随意么。”
月老一秒坐正，肃然回：“咱这不是有掌柜和伙计的jiāoqíng么，你可不能忘了。”
“看qíng况。”泫滐扔下这句又望向了窗外。
“……”月老很伤。
出租在莫惜然的指挥下压着超速的线开到海边别墅群，司机被莫惜然催烦了，扔下她和泫滐就调转车头加速开没影儿。
莫惜然一路上担心沈若的安全没注意听后排说话，月老现在对自己的法术不自信，问泫滐：“你说咱俩刚说的话，小惜然听到没。”
“不好说。”泫滐跟在疾跑的莫惜然身后，“她是非人类。”
月老捋胡子思虑：“我需要去查查小惜然的底细。”
莫惜然已经一溜烟跑到别墅区入口，安保死活不让她进，她又倒回头来求泫滐帮忙：“你带我进去一回，人命关天啊。”
月老不赞成：“这不行，我们不能……”
他老人家话没说完，泫滐提溜起莫惜然消失。
月老憋上一口气，恨恨道：“说好的不掺合凡人的事儿呢？见色忘本！”
东南面沿沙滩的一栋花石别墅前，莫惜然翻手机里的离婚协议，对应别墅的门牌号，确定着就是汪兴qiáng的家，戳了几下门铃，里面没动静。
泫滐手抄大衣兜说：“剩下靠你自己，我再帮你属于违规cao作，要给她改命了。”
莫惜然抱拳致谢，转身踩着小花园外的石砖矮墙翻了进去，轻盈落地。
“小惜然定是常做这种事。”月老出现在栅栏门外，很是欣赏。
泫滐不知道他老人家欣赏个啥劲儿，不搭腔，目送莫惜然从花丛里翻出根铁棍砸破落地窗进了屋。
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夹杂吱哦哦的警报，好不热闹。
“一会儿该来人了。”月老说，“小惜然顶得住么。”
“她敢砸就没事儿。”泫滐既淡定又笃定。
月老特奇怪地瞧他：“你是不是jīng神分裂了。”
泫滐低眸，用“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的眼神质疑月老。
“你没jīng神分裂gān嘛嘴上说着对人家没意思，手脚并用帮忙？”月老鄙夷，“你就承认吧，我不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