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医院天崩地裂，莫惜然掉进地fèng下落，四周忽地飞扬起淡粉色花瓣，给她送行似的，然而她很快下坠陷入黑暗中。
花瓣聚集成一条粉色绳索想捞住她却赶不上她下坠的速度，她坠入无底dòng，无边无际。
这场景熟悉又真实……
莫惜然兀地惊醒，坐起来大口喘气，一脑门汗。
手机在chuáng头嗡嗡响，她来不及多想拿过来接通：“喂？”
“是莫小姐？”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
莫惜然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她抹了把额头问：“我是莫惜然，您哪位？”
“我是汪颂男。”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上班第一天，炸裂……
☆、第二十九章
汪颂男找上门来了？
莫惜然怔了怔跳下chuáng，才发觉自己在家里，理两把乱蓬蓬的头发坐到chuáng边，按下录音键：“汪小姐有事找我？”
“莫律师能否出来聊一下？”
“这不行吧。”莫惜然退烧清醒多了，提起十二倍的戒备：“你刚带人撕过我，我大晚上出门，只怕是我单聊你，你群聊我啊。”
晚上十点多哎，天晓得出去会不会有埋伏。
汪颂男料到莫惜然会有顾及，提议：“那由莫律师定一个带监控的安全地儿，如果我带了别人，你可以随时报警。”
莫惜然想了想觉得可行，应声同意：“成吧，一会儿我发地址给你。”
“那请莫律师尽快发，我需要花些时间过去，不然真变群聊了。”汪颂男话里有话，“是咱俩被群聊。”
莫惜然快速会意，试探着问：“有人跟踪你？”
“是监视。”汪颂男直言不讳，“我等你信息。”
嘟嘟嘟……
电话挂了。
莫惜然挪开手机默了会儿，低头选中汪颂男的号码敲上两行字将信息发了出去。
公寓楼后街拐角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十点半碰面。
有监控还能有东西吃，完美。
莫惜然起身伸伸懒腰，身上酸疼眼也花，脖子跟落枕了似的，她来回扭想起一事儿。
裴煜桀是不是回来过。
她爬回chuáng上打开台灯把手往前一杵，手背上贴着白色长条贴布，血管略泛青，貌似爆过针。
输液不是做梦。
“裴煜桀？”莫惜然趴到玻璃墙边往楼下看，客厅没人，她又满屋找镜子，零发现。
“又回去了？”她跪坐chuáng尾自语，有些失望：“他说的是真的么。”
手机嗡一下，汪颂男来信儿了。
【十分钟后到】
莫惜然没想到汪颂男这么快，看来汪颂男是反侦察老手，生存环境堪忧。
她跑去衣帽间换衣服，身上疼倒清清慡慡，不像淋过雨，衣服没换过。
这现象她不惊奇，认定裴煜桀给她烘gān过，迅速换上带帽卫衣又捎上深色外套和手机出了门。
夜里十点多还下过雨，马路上的车零零散散。
莫惜然戴好帽子裹上围巾，只露出两只眼走路。
路边的雪冻成了冰，寒风冷冽，莫惜然缩脖子避风，迈大步过马路进了便利店。
这个时间便利店里只有收银员，不妨碍香喷喷的奶茶味儿四溢，还有咕嘟咕嘟冒热气的关东煮。
莫惜然豪气点了两人份，坐到店的最里面大吃特吃，好像忘了要来gān嘛。
“欢迎光临。”
店里来了顾客。
莫惜然没回头，将没吃的那盒关东煮推到左边，自个儿喝热乎乎的奶茶。
“莫律师晚上好胃口。”旁边的圆凳上坐下一人。
莫惜然朝左一瞧，忙咽下奶茶省得呛到，抹抹嘴：“嚯，你这身打扮比我专业。”
汪颂男一身黑不说，打扮像男人，棒球帽加口罩，端上相机能当狗仔。
“你这是跟踪别人呢？”莫惜然塞口花枝打趣。
“没办法，习惯了。”汪颂男摘了口罩笑说，“这样可隐于黑暗，方便逃脱。”
瞧这熟练程度，莫惜然搁了奶茶问：“谁监视你？”
汪颂男不答，递出名片指着三个字儿：“我的名字。”
莫惜然低头一看，直呼辣眼睛：“天，这名儿太直男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