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消停了,但今天卞若兰不是因为跟她母亲吵架而出走了么,她母亲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忽然又想起来我阿娘了,把我阿娘好不容易找着的工作给弄没了。”
“长老,虽然这事我来找你有点不地道吧,但是我阿娘一个凡人,把我养大真的特别不容易,她找个工作也挺难的,我实在是气不过。”
“您能不能帮我个忙,让家族给她家发个话,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得了,别老出来祸害别人?”
长老的xing子还是一如既往,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什么玩意儿!好歹你现在也是我挂了名的徒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是欺负我徒弟的寡母?”
“这事没完,我带你找人说理去。”
长老直接就冲出去了,卞若萱连忙小跑着跟在后面,见她跟上来了,一甩袖就把藏经阁的门给关了。
这次去的地方是家族真正的核心区域,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卞若萱并没有四处观望,而是垂头专注地跟在佑棋长老身后。
长老这是来给她出气来了,她不能拖后腿。
七拐八拐,期间大概过了那么一两个禁制,长老直接带她冲进了家族的外事堂。
“活人有没有,出来一个!”
这声可不小,震得即使是作为非主要攻击对象的卞若萱都有些耳朵生疼,更别说坐班的那几个负责人了。
没想到这外事堂里居然还藏着个嗓门更大的,从内室走出来一个留着一脸络腮胡的长老,直接也冲佑棋长老咆哮开了。
“佑棋小子,你是疯了吧,今儿是准备拆了我这外事堂不成。”
佑棋长老冷哼一声,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十七叔您在啊,我这是找您做主来了,若是您没办法帮我解决这事,我还真想考虑考虑拆了这地儿的可能xing。”
“哟,我倒要听听,你这是受了多大委屈,连我这地都想拆。”
佑棋长老反手拎起卞若萱,把她提起来往身前一放:“怎么这么不灵xing,跟着叫人,这是你族爷爷。”
卞若萱十分配合地叫了声族爷爷,然后垂头,静待下一步发展。
“这是小子最近新收的徒弟,若字辈的,叫若萱,前两天给她办的升辈。”
这位十七叔掩盖在络腮胡下的脸倒是露出了点欣慰:“你小子总算不死犟着了,怎么舍得收徒弟了。”
“天赋不错,又合胃口,正好有人想给我塞徒弟,与其等着人家塞个不喜欢的,不如先收个自己看得顺眼的。”
“你啊你啊”十七叔也拿卞佑棋没什么办法,转而塞了个东西给卞若萱:“佑棋小子也没跟我说他收徒弟了,这小东西你先拿着玩,真正的见面礼族爷爷以后再补给你。”
卞若萱收了东西道了声谢,佑棋长老一开始做出来的怒气基本也就去gān净了,这时候那位十七叔才引他么去偏厅坐下,问道。
“说说吧,出了什么大事,让你当着孩子的面冲我大呼小叫,还要拆了我这外事堂。”
“十七叔,您评评理吧,这家族我快要待不下去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容易收个徒弟,也没给我徒弟谋什么私利吧,这都有人看不过去,要给我徒弟使绊子。”
“那也是执法堂的事qíng,你来我外事堂闹什么?”
“因为这欺负我徒弟的人,是您挂在您外事堂下面的。”
当下,佑棋长老就把卞若萱所说之事,添油加醋地jiāo代了一遍,顺便着重点出了卞若兰的家庭qíng况。
卞若萱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卞若兰之所以出走,是因为申涵芝说了宁愿女儿不服用丹药这种混账话。
怪不得卞若兰要跟她翻脸,在卞若兰心里,这丹药应该就是让她摆脱前世命运的重要东西吧,而且她前世应该过得不算太好。
当然,她反而觉得申涵芝倒还挺像个会说出这种话的人的,未来的卞若兰还没夺舍了现在的她时,眼里对申涵芝的感qíng不是濡目,反而是害怕。
若是申涵芝平日里对她不错,她也不至于是那种神色。
佑棋长老平日里虽然话不多,但在这个十七族爷爷的面前倒是一反常态了。
“十七叔您还不知道吧,听说当年定亲的时候,这申涵芝定的不是咱家的人,但是她听说咱家这位的父母掌管了家族的法衣铺子,就使了手段嫁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