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做放空装,盯着堂上横梁上的壁画看了很久,这才重新回了话。
“那位没说允许我把故事告诉其他人,所以我不能说。”
“但是讲完故事以后,那位送了我个东西,让我炼化了以后,就送我回来了。”
堂上长老们因为这话神色不一,依旧是上首位的那位止住了几人的窃窃私语:“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送你东西吗?”
卞若萱低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半晌憋出一句话:“他觉得我面善,长得像他早夭的女儿。”
说完这话,堂内气氛又不太对了,上首位的那位却也没有出言制止什么,反而像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
卞若萱揉了揉自己刚才咕咕叫的肚子,实在是有些想打破她自己刚下的决心。
这些个章啊咯怎么都这么墨迹啊,她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孩子,中饭没吃那是因为她晕了,特殊qíng况,看着这架势,这些认真准备问到她连晚饭也吃不了啊。
考虑了一下,是当着一房间的长老吃东西的xing质比较严重,还是打断这么多长老,说自己饿了想回去比较严重,卞若萱最终还是决定两害相较取其轻。
现在卞若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她原本也是打算明天换掉的,所以这时候稍微弄脏一点应该也不打紧。
这样一想,她原本准备取的饭团就被她排除了,吃饭团止饿速度慢,不如妖shòuròu中含的灵气多,顶饱。
在新入手的手镯里翻了一圈,卞若萱找到了之前放在储物袋里剩下的部分兔ròu,不过这兔子并不是青睛兔,而是斑尾兔。
斑尾兔算是一阶的兔类妖shòu中比较滋补的一种了,本身战斗力并不qiáng,qiáng的是经常和它一道出现的斑耳兔。
据说这斑耳兔和斑尾兔在初时是一母同胞,才会如此亲近,后来即使各自分化成各自的种群了,也依然是焦不离孟。
斑尾兔的兔ròu不但滋补,味道也非常之好,简单炙烤后,这味道就已经有些让人难以忘怀了,反而不需要太过加工。
有机会的话,卞若萱还是挺想让申氏也尝尝这斑尾兔的滋味的,只可惜,这斑尾兔对申氏而言实在是太过滋补了,超出了她能食用的范畴了。
所以,她也就只能自己吃独食了。
上次吃的还剩个兔腿上的ròu,正好现在可以先用来垫垫肚子。
卞若萱低着头,站在堂下,双手放在面前,开始缓慢向嘴边移动。
她上次为了便于食用,已经把兔腿上的ròu全都剥离下来了,正好现在可以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比整个的兔腿要不打眼多了。
往嘴里塞了没几块,一开始呵斥她的十九长老又开口了:“你在gān什么!”
卞若萱若无其事地把手往袖子里一缩,镯子里划出的纸在她擦完手上的油渍后又重新回到了镯子里。
这时候,嘴里的那块也已经被她咽下去了,卞若萱也不说话,直接抬头,懵懵地看着那位十九长老。
没得到卞若萱的回应,反而是点醒了之前还在思索的上首位的那位,最后问了卞若萱一个问题后,便放她回去了:“你可知道那位的名号?”
卞若萱仔细想了想,发现前辈确实没跟她说自己的名号,因此陈恳的摇了摇头,这次她绝对是发自内心一点假都不掺的真不知道。
大概是她这个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让人实在没有和她沟通的兴趣,又或者是那长老实在没有什么能问她的了,反正在问完这个问题后,卞若萱就得了许可,可以和申氏一起回去了。
既然能回去了,卞若萱也不会在这里多耗,牵着申氏的手,便回家了。
十九长老大抵还在为上首位那位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卞若萱而生闷气:“大哥,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让她回去了?这事qíng的缘故我们还没弄清楚呢?”
上首位的那位沉吟片刻:“十九,莫要太激进,孩子不愿说,便算了。而且,倘若是那前辈不让她说呢?”
“我看那前辈不一定怎样,倒是那丫头自己,防着我们,恐怕有外心啊,此事必须调查清楚。”
一直冷眼旁观,因为修为不够也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传音的佑棋长老终于开口了。
“大长老容禀,按理说我作为晚辈,不应该如此打断十九长老的。但是,若萱是我弟子,十九长老如此指责,实在是她一个六岁的孩子所无法承受的,我少不得要提她辩驳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