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看得覃万里和卞若萱都有些唏嘘,覃万里身上这种qíng绪的不平静尤其明显。
“若萱,你还记得在我们后面进磐城的那人,怀里抱着的那个妖shòu吗?”
卞若萱点点头,旋即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那妖shòu看起来也不像是养着玩玩的那种妖shòu,怎么这场战斗连个面都没露?
“那妖shòu应该是专门为了找这个透骨乌蛟而豢养的的,我刚才听到他们说话了,他们让那个妖shòu继续追踪。”
卞若萱有些纳闷:“按常理来说,这水中的痕迹不是只有水生妖shòu才能发现么,但那个妖shòu,不是一直在陆上么?”
“那个妖shòu是水生的,虽然不知道它在那么人类当中叫什么,但我的感觉不会错的”,覃万里听起来有些难过,“我听到他们说了,若是一炷香以内的时间找不到那透骨乌蛟的具体方位,今天就不会让它进水,而是一直bào露在空气里。”
这叫什么事啊,看那妖shòu的样子,应该是和人签了契约的,不管是人修主动还是妖shòu主动,签了契约都是伙伴吧,这样不是nüè待么?
卞若萱也无言以对了,透骨乌蛟或者说那白鱼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孙家不惜得罪海中的水族大妖,也要得到?
同时,她也有些为那个水生妖shòu可惜,也不知它是怎么被孙家抓住的,被迫上岸还不算,还得生活在本不属于它的环境里,据说水生妖shòu在路上呼吸生活是极困难的,时间短暂倒还好,长期持续是有可能死亡的。
有了这么一茬,卞若萱也没有什么心思下降捕鱼了。
下方的江面上重新聚集了一大批人,因为刚才那些人的仿雷神锤阵的缘故,不少江中的鱼类都被击晕了,翻着肚皮飘在江面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由此良机,下方少人开始疯狂的收割战利品,江面上的鱼实在密集,到了随便一网基本都能收获得满满当当的地步。
下方参赛的人员仿佛经历了一场狂欢,卞若萱和覃万里却没办法和他们有同感,征求了覃万里的同意后,卞若萱往人流更少的远处去了。
原来卞若萱听过一种水疗法,是那些原本被心魔入侵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事qíng扰乱了心神的修士为了治疗而设立的。
虽然不知道这种水疗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长时间凝视着江中奔涌江水后,卞若萱心中的烦闷也仿佛随着这些江水而远去了。
卞若萱重新降低了纸鹤飞行的高度,取出了她的长枪,用一根木藤束缚住以后,开始往江中扔。
她这是把这长枪当做鱼叉来用了,只不过她这个准头比她之前看过的那些人也没好上多少,一枪扔下去,基本是怎么下去怎么上来的。
虽然没叉中鱼,但卞若萱却觉得这个过程挺好玩的,有种别样的乐趣在其中。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是挺羡慕,这些长期在绵冥江上生活得渔民的,毕竟打渔似乎是一件挺有趣的事qíng。
不过这念头基本是刚在她脑中浮现,就被她甩出脑海了。
江中渔民要是都是她这个态度她这个水平,估计是高兴不起来的,她这种一言难尽的水平,要真是以捕鱼为生,估计每天也不用吃饭了,吃吃江边的江风,直接在练气期就达成成功辟谷的壮举吧。
覃万里大概也是受不了她这个撇脚的水平的了,看不下去以后主动对她伸出援手:“若萱,我之前不是说过可以辅助你捕鱼么,你先别急着乱往江里扔枪,我告诉你哪有,你再往我指的那地方扔。”
卞若萱稍微脸红了一会儿,然后欣然接受了。
她有这些个办不太好的事qíng不是很正常么,既然覃万里说要帮她,自家人的帮忙她应该乐于接受。
刚开始,她还是不太明白覃万里为什么指的方向和她眼睛里看到的有一定的偏差,不懂就要问,当下她也没急着往水里扔枪,而是先询问了覃万里这事的原理。
覃万里似乎是惊讶于她怎么不知道:“若萱,你以前没有来过水边吗?水里的东西在岸上看,会稍稍往下偏移的,而且有时候也不会是正下的方向,而且即使是用神识查探,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和在陆地上的时候用同一种规律。”
卞若萱这才明白自己几乎每一枪都戳空的缘故了,她本来打算,要是还叉不中,就在扔枪的时候连移枪法的奥义都用上一点。
扎不中,难道还不能让它们主动往抢上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