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似乎是换头了?
此换头非彼换头,正常易容之类,即使能通过改变骨骼来改变自身面貌,但一般也就是对面部的骨骼进行微调,而且得时刻用灵力维持。
但这人却是连整个头部的骨骼一起都变了,除了换头,她还真想不到什么别的形容词。
而且,目前来看,这人明显连清醒都做不到了,所以也不可能是需要使用灵力维持的改变方法,说不定是永久的。
当然,现在并不是探究这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的时候,目前还是要先把她叫醒,她这种看起来跟死了没差别的状态一直维持着也不是个事。
头部骨骼改变后,相应的xué位也更难找了些,卞若萱原本就只会个理论,没在人身上试验过,下手的时候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仔细地cao纵着自己的灵力从几个相应xué位灌了下去,在覃万里探查到这人的呼吸后,卞若萱几乎是立刻送了手。
当即她就往后一仰,一层细密的小火球覆盖在自己周围,先把衣服上的水给蒸gān了,然后擦了把额上新冒出来的汗,靠在树gān上大喘气。
不是她放任那边的女修湿淋淋地被放在树杈上,而是那女修身上穿的应该是件法衣,她从水里捞出来以后就已经gān了,用不着她多此一举。
虽然呼吸已经有了,但离醒转似乎还有一段距离,一人一shòu都没有叫人的经验,面面相觑一段时间后,默契地准备等这人自然醒转了。
主要还是这女修的修为似乎挺高的,她俩完全看不透。
连人家的具体修为都看不透,还是别上去捋虎须了,万一人有起chuáng气怎么办,她俩可不想被当成敌人然后不幸被bào打一顿。
在等待女修醒转的过程中,卞若萱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么gān等着,得做点事。
想了想,她还是准备继续之前的捕鱼大业,不过这回她不打算用枪扎鱼了,要是再不幸把枪掉江里,她又得下江捞枪,万一又碰到什么不明物体,她遭不住。
这次她依然是从其他人身上获取的灵感,编渔网这种有特殊技巧的事qíng可能不太适合她,她应该将目光投向其他人,果断换工具。
和覃万里一起把远处江中的人都偷瞄一遍后,卞若萱选了一种看起来比较可行的方式。
她准备尝试一下钓鱼,鱼gān可以用木质的,鱼线可以抽一种以坚韧著称的藤蔓的内芯。
至于鱼钩,卞若萱在自己的家当里翻了小半天,最后找出一个针型法器,在发现这个针型法器能够弯曲后,她果断将其改造了成了鱼钩状。
鱼饵就有些让人头疼了,先将鱼钩鱼饵和鱼线组装好,卞若萱看着空空如也的鱼钩,实在有些发愁。
江里的鱼有什么爱吃的吗?别人的饵料都是黑乎乎的一团,也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们那个钓鱼的速率实在是不错,下钩过不了多久,就能发现他们在收线拿鱼。
覃万里虽然也是妖shòu,但毕竟和水中妖shòu隔了一个大类,水生妖shòu爱吃什么,也设计到她的盲区了。
最终卞若萱选择的饵料也能称作神来之笔了,她都记不得自己是从哪听说的,水中的水糙也是水生妖shòu食物的一种。
正好水糙她这也有现成的,不用舍近求远,切了一部分一开始缠住她脚的那种扁平状水糙,往鱼钩上一挂,这饵料就算是完成了。
把鱼钩往远处的江面一甩,握着鱼竿在树上静坐了一会儿,卞若萱觉得自己大概是gān了件蠢事。
想想也是,这水糙水生妖shòu要是吃,也不能在这女修身上缠的这么严实,还一路飘过来最终缠她脚上了,早就在路上被吃了个gān净了。
水糙如果不吃的话,她也只能推己及人了,大家修炼都要灵气,蕴含灵气的东西,应该不止陆地上的人和妖shòu会吃,水生的应该也会吃。
为了试验,卞若萱忍痛从自己的口粮预备役——一只禽类的妖shòu身上割了块ròu下来,把鱼竿取上来以后她把这块ròu串了上去,然后再次把鱼钩连同鱼饵甩进了水里。
可惜这次水里的各位依然非常不给面子,她举着手里的鱼竿,还得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感觉自己像中了个能延缓时间流速的阵法。
她手都开始酸了,这鱼线被江水拍打得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后的,但就是没有向下的趋势。
卞若萱吐出一口浊气,不得承认这个钓鱼的效率实在不行,还不如她叉鱼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