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还没说话,师姑就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按你之前计划的来吧,你不是租了马车么,别绕路,直奔目的地就好。”
卞若萱兴高采烈地点了头,她之前和车行的人签协议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不用马车的qíng况。
所以,条款里有的中途不用马车了预先jiāo付的费用只退一半的条款,她也没放在心上。
这要是在欠了几百个上品灵石之前,这点子灵石不退也就不退了,但是,现在她是财政状况及其不佳的负债状况,灵石要从小处开始节约,一点都不能làng费。
所以,在师姑选择了马车的方案后,她又紧急去名矽符行买了一大堆的低阶符箓的材料备着。
她都想好了,这一路上,也不用想什么别的控制灵力的主意了,她直接坐外面画符吧,正好适应一下她现在的力量,也开个源,以便更快还清债务。
然而,说起这几百上品灵石的债务,她还是一把辛酸泪,想她原来为了一颗筑基丹推迟筑基那么久,这几百的上品灵石,能换多少筑基丹了都。
大概是这几日在城内修养得不错,覃万里在再一次刻画纹路时,表现得自然了许多,想来之后的后遗症也不会那么qiáng烈了。
师伯倒是被突然出出现的覃万里给惊了一下,但他会惊讶这事本身才是最让卞若萱惊讶的。
“师伯,你是看不到琳琳的吗?”
覃万里傲娇地哼了一句:“当然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师姑一样么。”
师伯居然被这句话给怼住了,卞若萱在内心给她点了个赞,外表还是要训她几句的:“琳琳,以后可不能这么跟师伯说话了。”
覃万里大概是在这几天里跟着卞若萱出去gān了点坏事以后变jīng了,面上主动承认错误,暗里偷偷摸摸地向卞若萱邀功:“若萱,怎么样,是不是出了口气了。”
师姑虽然能听见她们两人的私下jiāo流,但师伯还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当然,师姑并没有拆好惨她们两个的意思,只是轻咳了一声,然后道:“天不早了,该出发了。”
卞若萱和覃万里瞬间老实,偷偷通过彼此之间的神魂相连处击了个掌后,也算过了这茬了。
讲马车从车行取出来后,卞若这才发现个十分尴尬的点,她是不想也不方便进车内的,进去以后阿娘肯定会管着她,让她不要在行进的途中画符,以免伤了眼睛;再者,覃万里之后还会虚弱一会儿,在外面让她晒着太阳更有利于她的恢复。
这点她也是刚知道的,她将体内灵力转不转换为《元一决》的对应灵力后,覃万里虽然离白天主动修炼还差着点,但也已经能在白天养伤之类的了。
师姑准备给她提供实时的指导,肯定也是得跟她待在一处的。
车辙就只有这么大,师伯总不能进去和她阿娘坐一起吧,这多尴尬。
阿娘先被她和师姑联手叫进车内,剩下的就是师伯的安顿问题了。
师伯大概也是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一定的预知,竟然先声夺人,可怜巴巴的望着师姑。
卞若萱看了看师伯现在的形象,又回想了了一下当初师伯打她跟打个沙袋时的形象,一身的jī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也只能送师伯四个字了,“戏jīng本jīng”,不带贬义,完全是夸赞他的演技jīng湛。
只可惜,师伯的这套好像是用错了个地方了,师娘基本是无动于衷的:“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有很多方法可以跟上我们,若萱是个孩子,她母亲又是个凡人,你要跟她们抢地方吗?”
师伯无言以对,老老实实地让步了。
上车以后,师姑照例是取出了之前用来驾车的那个傀儡小人,充当了这次旅程的车夫角色。
卞若萱调整了下坐姿,从镯子里取出了个小桌案,支在自己的身前,这也是她去准备材料的时候从名矽符行要的。
调好了符液,卞若萱直接开始动手了。
昨天画符的计划被打断了,力道变了以后,她还未曾画过一次符,所以,这次她还是准备从自己重修以后画得最多的符箓开始画起。
让她心下稍安的是,力道上的变化给她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她想象中大,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支符笔的深浅,所以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在力道的控制上,依然能全身心投入符箓上,这种变化的影响也就被缩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