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中的这个擂台战,应该没什么太多需要商量的,大家心里都有数,输了虽然于名额上不打紧,但面子上肯定是不好看的,但派个碾压xing的也没有意义,所以选个中不溜的就行。
一代子弟就只有那么多个,上面的拨弄拨弄排除了,中间的其实派谁都无所谓。
长老们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为了这个擂台战的名额,几方人员居然争论了起来,围绕这四五个候选者名额唇枪舌战,只差真的出城动手了。
卞若萱听着听着,居然听困了,正好她这旁边有根柱子,拜托覃万里帮她盯着点后,卞若萱悄悄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头一垂就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那两个护卫原本是没有看向她的方向的,他们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地方,面对这么多长老,紧张得不行,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四处打量了。
卞若萱睡着的事qíng被发现,也是个巧合,中间睡着的时候,手稍微动了一下,手腕上带着的镯子和柱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其他人可能因为环境比较吵杂,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边,所以没有听见,但近在咫尺的这两个可就不一样了。
两人顺着声音往旁边一看,这人居然敢在长老们还在商讨家族要事的时候睡着了,第一反应倒不是告状,而是把她给叫醒。
站得离卞若萱比较近的那个,顺手就想拍她一下叫醒她,覃万里想要阻止,然而却苦无手段。
于是,这人的手在还未碰到卞若萱的同时就被她抓住了,没太清醒的状态,她基本就把这当做攻击了,直接一套反击动作就用上了。
堂内的长老们讨论得正激烈,忽然就听到了边上传来一声惨叫,这下满腔的怒火可算找到发泄点了。
卞若萱这一套动作做完以后,也清醒了,先松了手,那人立刻垮在了地上。
虽然她现在力量已经是弱得不能在弱的状态了,但技巧就已经足够收拾这人了。
不过,她也没下重手,这人只是脱臼,还没到骨折的地步。
在另外一人还未来得及阻止的同时,在周围长老的问责下,卞若萱先将这人错位的手骨给复原了。
自然,她这种非专业正骨人员的动作就轻柔不到哪去了,正回去时又是一声惨叫,疼得他差点咬到了舌头。
想了想,卞若萱还是给这人道了个歉,虽然她对他们俩死不放她进去这事很生气,但还没到要出手伤人的地步,合理的赔偿她也是会给的。
不过,她显然是想岔了,忽略了在场长老的存在。
那个看起来气质和儒修神似的家主摆了摆手,长老们这才安静了下来:“光顾着擂台战的事qíng,倒忘了这里还占了个小朋友了,你们啊,在晚辈面前,还是要保持一下形象的嘛。”
家主冲卞若萱招了招手:“过来吧,为了擂台战的事qíng晾了你这么久,擂台战的事qíng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不若先解决了你的事qíng。”
“跟我们说说吧,刚才是怎么了?”
卞若萱看了眼这个段数一看就不低的家主,觉得自己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回家主的话,刚才那个护卫大哥要拍弟子,弟子身体先于脑子反应了,不小心攻击了一下这位大哥。”
“哦?那他为何要拍你?”
卞若萱觉得这事好像也没什么可说谎的,她睡觉肯定瞒不过在场诸人的眼睛,只不过他们那时候讨论正酣,没空管她而已。
“是因为弟子睡着了。”
“你觉得,他是否应当叫醒你?”
卞若萱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被她自己阻止了,一念之间,她的后背已经满是冷汗了。
她这也算终日打雁,差点被雁啄了眼吧,用手段套别人的话这是gān过不少这次也是轮到她自己来享受这个待遇了。
还好这个家主对她没有什么坏心,也没太认真,不然她可能真着了道了。
但是,现在的后果比着了道还要严重,她现在的修为程度,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挣脱这种控制的,但她偏偏挣脱了,她也相信,在她并未受控的当时,那位就收到了反馈。
这种手段并不太好当着族中众人施展,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但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家主有这么一招,其余长老自然就会起防备心理,不利于家族团结。
心中敲响了警钟,卞若萱恨不得立马从这个是非之地脱身,然后立刻离开卞家,这个家主不闭关,她是不敢再踏入卞家一步的。